“如果你是說齊銳的話,他是我弟弟的朋友,我們今晚才剛認識,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安峰解釋完,看著馮政的眼睛說,“現在,可以請我進去了嗎?”
安峰總是這樣,他想要的時候主動得讓人招架不住,馮政一次次栽在他手裡,卻還是學不乖。
就像此刻,他因為這個人難受了好幾天,結果這人一句解釋,他竟然真就差點忘了這人是怎麼戲耍他的!
不過也只是差點兒,他可不敢忘記這人當初是怎麼對他的!
“所以呢?那又怎麼樣?峰哥,您沒忘您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吧?”
“沒忘,不過,我後悔了。”安峰毫不避諱地看著馮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覺得我不該為了所謂的未來放棄觸手可得的現在,所以,馮政,讓你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出去,今晚如果你要做,那隻能是跟我!”
他強硬又篤定的語氣讓馮政十分火大,他一句後悔了憑什麼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難道他馮政就是個沒脾氣的嗎!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後悔了是你的事,老子現在對你不感興趣!你休想再白嫖老子!”
他說完就要關上房門。
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安峰忽然忍俊不禁:“噗~你別激動,這次不白嫖!” 他手掌一把抵住了門。
“嘶~”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掌心傳來,他痛得直甩手。
馮政在他發出聲音的時候就連忙收住了力氣,見安峰一副很疼的模樣,他視線掃過安峰的手掌,有些心虛地說:“咱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可別碰瓷兒啊!我都沒使勁兒!”
安峰低頭看著掌心被煙燙傷的傷口,這麼久沒處理,掌心已經冒起了一個大水泡,剛剛擋門的時候水泡破了,膿水混著血水順著他的掌心流了下來。
馮政見狀嚇得手指直哆嗦:“我艹,這他媽都能流血?!……我服了,你豆腐做的啊!我真沒使勁兒!”
他一邊說著就著急地將安峰的手拉了過來仔細檢視,在看到他掌心血肉模糊的傷口後也意識到這不是他弄的。
這傷口一看就很疼,這人竟然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也不知道處理一下!
他皺起了眉,問道:“怎麼回事兒?這怎麼弄的?”
感受到他眼裡的關切,安峰心裡那隱隱的忐忑這才放下。
幸好,雖然這小子還生他的氣,但對他的那點在乎還在,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
他抽回手,不在意地說:“沒事兒,不小心燙的。”
“就這還沒事兒!你鐵人王進喜啊!”馮政一臉肉疼,活像那傷口是在他身上一樣!
“那我有事兒,你要幫我處理下傷口嗎?”
安峰笑意盈盈地看著馮政,他的那雙眼睛在橘色的暖燈下柔和繾綣,像是盛滿了情意的泉,被他這樣看著,就好像自己是被愛著一樣。
馮政心裡很清楚,這是假象,是幻覺。
安峰心思不定,每次都只把他當按摩棒使,用完了就扔,一點也不含糊,這人他根本抓不住,又不能強取豪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和他少接觸,這叫及時止損。
不過怎麼說呢,他大晚上費盡心思地來找自己,還亂吃飛醋,說了那些個充滿佔有慾的話,這也的確稍微平復了一點點馮政這幾天的委屈。
他低頭看著安峰手掌上的血跡,心裡糾結了片刻就確定了,他無法對這人置之不理。
喜歡的東西一直在面前勾著卻又不敢要的感覺太難受了,他從小就沒吃過這種苦……
安峰看出了他的猶豫,他知道,馮政也和他一樣,需要人推一把才敢往前走。
他笑著勾住馮政的脖子,湊上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