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訂!楚哥,你都答應了要做我老婆了,可別想出爾反爾!”
他沒有一絲猶豫的表現倒是令楚天心裡好受了些,他語氣也軟了一點:“那你說,你那前男友你要怎麼處理?他這病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總不能他一個不開心就讓你去陪他吧?我先說啊,我可沒這麼大方,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人跟前任糾纏不清,我覺得膈應。”
許宸陽眼巴巴地望著他:“楚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啊?”
“你問我?”
楚天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向許宸陽的膝蓋,踹得他連連往後退。
“楚哥……”許宸陽嘴巴一癟。
楚天立馬開口打斷:“你給我閉嘴!許宸陽,你他媽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你跟你前任藕斷絲連,居然還好意思問我該怎麼辦?老子就想要你跟他劃清楚河漢界,最好老死不相往來,你能做到嗎?”
“我哪有藕斷絲連!再說我不是都說跟他說了我要訂婚了嗎……我去陪他不也是怕他出事嘛……”許宸陽小聲為自己辯解。
楚天都氣笑了:“怎麼著?你還挺驕傲的,合著我還該誇你不成?要不要我給你頒一個感動中國最佳前男友的錦旗啊?”
許宸陽沒有吱聲,他就低眉順眼地杵在那兒,一副任憑楚天撒氣的模樣。
這人平時就這樣,明明是他犯錯,卻總是在吵架的時候擺出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楚天是在無理取鬧呢!
楚天最痛恨他這副死德性,他也懶得再說了。
“你不說話是吧?行!那你就別說了!”楚天說完直接就走。
許宸陽連忙抓住他的手臂:“老婆你去哪兒?吵架歸吵架,咱可不興離家出走啊!”
“你想得美,做錯事的又不是我,再說這裡是我家,我憑什麼要走?”楚天一把揮開他的手,徑直往二樓走去。
許宸陽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楚哥,你別生氣,我也不想總跟前任有牽扯,但是他有抑鬱症,思想很消極,在京城又沒什麼朋友,你說萬一要是出人命了可怎麼辦,我總不能明知道他要做傻事也不管吧?”
楚天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是啊,我完全理解,畢竟是你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現在他為了你而要死要活的,你怎麼捨得置之不理呢,我只是不理解,他不是在蕭市有朋友陪著他嗎,怎麼一和你重逢就回到這個無親無故的京城來了呢?”
“這……這我哪知道……”
“嗤,你許大少爺從小在人精堆里長大的能不知道?我看你心裡美得很吧?”
楚天冷笑一聲後走進兩人的臥室,一把拉開了兩人的衣櫃,挑著許宸陽的衣服就往床上扔。
“楚哥,我沒有,誒!你這是幹什麼啊?幹嘛扔我衣服?”
楚天一邊扔,許宸陽就一邊撿了掛回去,就這麼兩三下之後,楚天徹底毛了。
他將手中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一把揪住許宸陽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許宸陽,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既然放不下他,那就正大光明地去找他吧,別他媽的再扯什麼抑鬱症了!”
許宸陽連忙解釋:“楚哥,我都說了我沒有,你能不能別對他這麼在意……”
“你以為老子想在意他嗎!”
楚天氣得一拳砸在衣櫃上,那猛烈的撞擊聲和衣櫃上那明顯的凹痕令許宸陽識趣地閉上了嘴。
楚天砸完衣櫃,心裡的火卻絲毫沒能降下去,尤其是看到他都這麼生氣了,這小少爺還當他只是在和他過家家吵著玩兒,還在跟他玩兒裝可憐這一套。
隨即他又覺得他自己也是個賤骨頭,明明許宸陽現在正踩在他的底線上蹦躂,他卻依然會因為他可憐兮兮的眼神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