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認真地聽完後,看著許宸陽的眼睛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去動周家?”
許宸陽愣了愣,說:“因為我想讓咱們家更進一步。”
“是嗎?”許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那你有想過失敗的後果嗎?和周家作對,非生即死,如果咱們家落敗了,那咱們就都得去喝西北風了,許家的現在的家業未來可都是你的,你想清楚了?”
許宸陽頓了頓,說:“爸,您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他們查出我的手腳的。我聽說張家那位因為被周家屢次拒絕聯姻,心中已經對周家有了怨懟,她們家的地位跟周家比也不算差的,都說愛情使人盲目,那位大小姐或許能幫我們做成我們想做的事,而且雖然周家有靠山,但馬上就要換屆了,只要咱們能夠想辦法把咱們的人推上去,那周家也就不足為懼了。”
許漢沉默了片刻,說:“雛鷹總是要試著自己翱翔的,陽陽,你有野心是件好事,不過你要記得,飛得越高就容易跌得越狠,你一定要懂得及時收手,知道嗎?”
“我知道。”許宸陽捏緊了拳頭,冷冷地說:“爸,現在飛得高的可不是我們許家。”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這事兒還是有點冒險,而且操作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咱們一直培養的那個人和周家扶持的人比還是差了些火候,我和你媽再商量商量該怎麼運作吧。”
正如許宸陽所料,許漢這麼多年以來在京城一直被周家壓著一頭,他心裡當然也不可能沒有想法,許宸陽的提議正是時候,正好遇到換屆,而且周家這些年發展得太過壯大,也著實引來了不少人眼紅,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他們,相信其他人也會和他們有一樣的想法。
商場如戰場,選準合適的進攻節點至關重要,如果機會合適,他自然也想要去搏一搏。
畢竟,一個成功商人的野心是沒有邊界的。
兩父子達成一致後,許宸陽也終於重新振作起來,早該這樣了,他之前就是用錯了方法,總想著去求楚天回頭,現在他想清楚了,男人想要什麼東西就得靠自己的雙手去搶過來!
許宸陽心有成算後,回到房間,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而此時他所惦記的楚天正是因為他那通電話已經被懲罰得精疲力竭,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又被大佬扛進了浴室,任由對方為他清洗,他已經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在眼皮打架前,他無力地對周墨囑咐了一句:“給我定個六點的鬧鐘,我還得去摘菜。”
周墨在這樣夜深人靜之時依然容光煥發,臉色紅潤,他勾了勾嘴角,回了句:“好,放心吧。”然後按住楚天的脖子給他揉按了幾下,楚天瞬間就舒服得睡了過去。
四個小時後,鬧鐘準時響起,楚天異常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是他人雖然起來了,但魂顯然還在沉睡著,那眼睛痛苦地擠在一起死活都睜不開。
周墨見他實在是困,就把他重新拉到床上,說:“要不然你再睡一會兒,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摘吧?”
“不行,這是我的心意,當然得我去摘。”
楚天眯著眼睛下了床,一站起來腿就直打攛,周墨眼疾手快地起身扶住他:“你小心一點。”
楚天費力地張開眼,轉頭瞪著周墨沒好氣地說:“你這個時候倒是知道體貼了,我這樣是拜誰所賜的?”
被訓斥的大佬表情很嚴肅,他自知昨晚是有點失了分寸,主要是他聽到許宸陽叫楚天老婆著實是有點刺激到他了,可這是楚天的過去,是他無論如何也抹滅不了的事實,所以他只能憋屈地把心裡的醋意按下,可強烈的佔有慾還是擊潰了他的理智,令他差點傷了自己的愛人。
面對愛人的怒火,周墨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