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宸陽走後,葉寒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在家裡收拾起東西來,他當初為了讓許宸陽心疼他,故意租了間又小又暗的屋子,這五年裡,他輾轉於各個富二代之間,過慣了奢華的生活,這種他原本萬分熟悉的環境他早已住不慣了。
和許宸陽的複合順利得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無疑要歸功於楚天的灑脫,但凡他想要嘗試挽留許宸陽,他的計劃就不一定能成功。
他很清楚,雖然許宸陽表面上看這些天裡一點也沒有想楚天,但他偶爾不自覺的出神還是洩露了他的心。
男人嘛,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好在他對許宸陽也沒那麼高的要求,他只要肯被自己牢牢抓在手裡,心裡偶爾遛個號他是不會去管的。
他心情頗好的哼起了歌,這時電話突然響了,他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胡俊。
這個人是他的追求者之一,但財力和長相都差強人意,所以他一直只把他當做最邊緣的備胎,現在他已經重新搭上許宸陽這條大魚了,這種小蝦米他也懶得再花心思維護了。
他任由電話鈴自己結束通話,懶得去接。
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他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喂,葉寒,出事了!”
葉寒愣了愣:“怎麼了胡俊,出什麼事了?”
“你之前不是讓我去買水軍誣陷那個楚天抄襲嗎,沒想到對方背後有人,把我給挖出來告了!我家人花了好些關係才安排我下半年就要入仕,這時候我要是背上官司,那我的前途就完了!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葉寒聞言冷下臉來:“胡俊,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哪有讓你賣水軍汙衊楚天?我當初只是跟你抱怨了幾句,是你自己要這麼做的不是嗎?你的遭遇我很遺憾,但我也沒有什麼幫你的能力,對不起。”
“呵,行啊,葉寒,我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這是釣到大魚,就想過河拆橋是吧?你那是抱怨嗎?你那是明晃晃的暗示,要不是因為你在老子面前一直哭,我幹嘛要花那麼多錢去黑一個跟我素不相識的人?”
葉寒沒有吭聲。
胡俊估計是走投無路了,直接跟葉寒撕破了臉:“行啊,葉寒,你現在是有了大靠山,覺得我沒價值了就原形畢露了是吧?你以為老子真看不出來你之前是在故意吊著我呢?我告訴你,你在外面那些事兒我一清二楚,你和方家大少的床照老子都看過,要不是因為覺得你夠騷,老子也想嚐嚐味道,你以為老子吃多了肯在你身上花這麼多時間?”
他的話令葉寒瞬間白了臉,氣得手都開始發抖。
電話裡胡俊開始威脅他:“現在老子為你惹了一身腥,你趕緊給老子想辦法解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對方肯撤銷起訴,選擇庭外和解,我不管你是去跪也好,求也好,反正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你得讓那個楚天鬆口,否則老子就把你以前的那些床照直接發給你現在的相好,我倒要看看,這許大少肯不肯要你這麼個爛貨!”
他說完就將電話結束通話,葉寒的好心情因為這通電話瞬間被破壞,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恐慌。
怎麼辦,胡俊怎麼會有他的照片?
方琦什麼時候拍的照片他怎麼不知道?
這些照片還有誰有?將來會不會傳到許宸陽這裡?
葉寒只覺得頭頂懸著一把巨大的刀,隨時都會落下,將他砍得頭破血流。
他脫力地坐到地上,兩眼無神地看著虛空。
為什麼,他只是想要過上好日子而已,這麼渺小的一個心願,怎麼就這麼難實現?
另一邊,楚天才在斯里蘭卡待了3天,周墨就告訴他,幫他找出了背後買水軍黑他的人,問他要不要回來起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