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刨出的財物。
“他們竟然這樣神速,一天之內就從穎水將這些東西找了出來,看來這次讓差役護送幾個官吏考察是假,調虎離山便於去查抄我家才是真——不知花紅這會卻是怎麼樣了?”
苟參心裡電光石火,嘴上卻說:“咦,這些東西好像和從苟德勝家裡搜出的那些贓物,同出一源啊,不知大人從何處得來?”
寇德海這時再也忍耐不住了,站起來吼道:“苟參,你這個睜著眼說瞎話的賊子!這些東西分明都是從你家搜出來的,你如今還要花言巧語,你實在是讓本官為你蒙羞!”
苟參滿臉驚異:“列位大人,苟參實在不知這些財物從何而來,怎麼就會從我家搜出?難道是我母親早些年留下給我的?”
“不會啊,她要是留給我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明白了,難道這就是我母親當年從河西苟家拿走的那些財物?”
苟參轉過身對著苟德勝說:“大哥,原來一直都是小弟錯了,母親竟然真的從河西帶走了這麼多的錢物,早知如此,唉,我們當初何必打那些官司,是小弟對不起你們,這些,兄弟們回頭分了就是。”
胡不為冷笑一聲說:“不要再狡辯了,苟參,本縣一直都很欣賞你,沒料到你卻監守自盜,賊喊捉賊,如今人贓俱獲,你還有話說?”
苟德勝抬頭看著苟參,唉聲嘆氣的說:“弟弟,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哥哥我,實在是扛不住了,你何必再強詞奪理?”
苟參聽了搖頭皺眉:“不對,這些也不是我母親留下的,如果是,我當初要去長安遊學,母親怎麼會因為沒盤纏而愁眉不展,所以我才中斷了學業,到了縣衙當了侍曹的。”
“太守大人,這,絕對不是我家的,要是從卑職家裡搜出的,那也是栽贓陷害!”
胡不為大聲訴斥道:“苟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牽強附會、混淆視聽、胡言亂語,你當本縣動不得王法!”
聽了胡不為的咆哮,苟參想:“要是胡不為幾個只是為了從我家搜東西,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大張旗鼓,只需將我找個藉口從穎水支開就行了,我畢竟只是一個跑腿的差役。”
“他們如今在太守府裡對我興師問罪,那就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胡不為和寇德海在穎水縣拿許浩明沒有辦法,所以想在郡裡先逼我開口,然後借申不同的太守職位將許浩明一舉拿下的。”
“嘿嘿,好計謀,好策略。”
“只是,你們太小瞧爺爺了!”
苟參猛然想到,今天下午自己在郡裡酒肆喝酒,李明俊和另外的一個侍曹緊跟著自己也到了那裡,難道是盯梢去了,害怕自己跑了?
看來他們早就預謀好了,其實那個鄭立讓劉媒婆來退婚——連退婚都談不上——自己就應該想到,鄭立對縣衙裡的風吹草動,總是有著先天xing的嗅覺的。
而這會許浩明這個八品的縣尉,又在做什麼?又在何方?
苟參滿臉誠懇的看著胡不為:“大人,卑職自幼熟讀聖賢之書,如今在縣衙當值,更是要求自己如君子一樣坦坦蕩蕩,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卑職沒有做的事情,他人卻也是不能強加在卑職身上的。”
“至於說用刑,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動用酷刑,那就是刑訊逼供……找東西搞栽贓,嘿嘿!”
聽了苟參這幾句,胡不為和寇德海同時冷笑了起來,寇德海嘴裡還說著:“刑訊逼供?嘿嘿?這個詞語倒是有意思。”
胡不為冷笑著說:“你還敢說什麼熟讀聖賢書,還君子坦蕩蕩,你的坦蕩就是如此這樣的?即使人贓俱獲,你也坦蕩?你倒是給本官坦蕩一下試試?”
苟參問:“栽贓,也是贓,人證,隨便找人來誣陷卑職,也算是人證?”
胡不為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