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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的幾個小弟跟另一夥人械鬥的場景。

他們生活的地方封閉又混亂,絕大多數的年輕人都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自然也就很難有正當的穩定的職業。阿萊是被一個老混混撿回來的,吃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百家飯長大的她也算是“女承父業”,成為了新一代的女混混。

年紀輕輕的阿萊因為不怕死,肯豁出命去打架而在這一帶小有名氣,周圍陸續有幾個人慕名聚攏而來,已經初步有了大姐頭的氣勢。

世界上一切矛盾的起源都是利益衝突,今天這次也不例外。

這是一片很有些年頭的老住宅區,青苔遍佈、電線裸露,不說建築風格早就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潮流,就是很多房子也已經因為建造之初就質量不過關而被劃歸到危房的範疇。

按理說這樣的房子早就應該在前幾次城市變動帶來的拆遷浪潮中煥然一新,但因為拆遷費一直都談不攏,幾番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的開發商索性去了別的地方開發,於是這些建築也就只好這麼留下來,在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夾縫中越發格格不入,也越發難以生存。

而一眾原住居民哪怕悔的腸子都青了也已經無力迴天,但凡有能力的就都遷到市中心生活,剩下的底層居民只能看著在城市四處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破口大罵,日復一日……

居住區不遠處有個不大不小的市場,裡面雞鴨魚肉、日用百貨什麼都賣,真是五臟俱全。因為地處三不管地帶,市場一直都缺乏管理,不僅各方面的基礎設定年久失修,一到颳風下雨市場上空架設的頂棚就呼啦啦亂響著搖搖欲墜,不管什麼時候看似乎都要隨時坍塌,就連最基本的治安也沒人維護。

警察們就像是選擇性的遺忘了這個地方,只是在每年固定的時間過來敷衍的看幾眼,因此這裡竟是很大程度上實現了自治。

那裡既是附近居民最大的採購區,也是混混們幾乎唯一的收入來源:收取保護費。

前幾天有個頭目犯了事兒被關進去了,於是他名下底盤的歸屬問題就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當地居民們自始至終都奉行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的黃金原則,指望他們衣衫整齊、談吐優雅的端坐在談判桌上唇槍舌劍是不可能的,大家推崇的只是武力。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這是當地人們生活的最真實寫照。

為了這部戲,宋顏不僅學會了抽菸喝酒、去混亂地帶體驗生活,甚至不惜剪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頭髮,給自己換了個半長不短的狗啃diy髮型。

她就這麼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裹著一件明顯不是自己尺寸的褪色風衣外套晃悠悠走出來,右手手指頭縫兒裡還夾著大半截菸屁股。

天色尚早,東方天空裡的魚肚白跟清晨橙紅色的太陽融洽卻又界限分明的混合在一起,溫暖的一塌糊塗。

阿萊眯著眼睛看前面三三兩兩或坐或站的男人們,又懶洋洋的抽了口煙,仰著下巴往那邊吐了一口白霧,“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她的臉或許已經幾天沒洗過了,嘴巴有點乾燥爆皮,眉毛也亂而有序的奮力往兩邊斜上方伸展開去……

然而當香菸的白色霧氣升騰著在她眼前氤氳開時,所有的一切卻都像是被賦予了全新的涵義,似乎形成了一種別樣的生命力。

“臭丫頭片子!”

阿萊的難纏和狠戾在這一帶也算有名,見來人是她,幾個男人心裡就是一咯噔。

打頭的男人低罵一聲,敞著豔俗的襯衫走過去,袒露出自己肥大油膩的胸脯,居高臨下道,“這世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什麼時候連女人”

阿萊突然就笑了起來,一雙眼睛驀地亮起。她意義不明的呵了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活動起手腕,然後叼著香菸,一腳踹在兀自喋喋不休的男人褲襠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