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宋明遠眼裡,這是資本主義吃人不吐骨頭想讓他破產,可在東紡,那就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這意味著,宋明遠這次來,壓根就不是傳授知識給他們然後不帶走一片雲彩,他是想直接把自己的服裝在這邊生產,而到底是把東紡發展成他的代工廠,還是怎麼著,這裡面的區別也很大。
安然眼睛發亮,裡頭像有兩簇小火苗,「同志們,明年到底是吃肉還是吃糠,就看這幾天了。」
眾人都明白,擼起袖子,齊聲說:「廠長放心,咱們豁出去了這次。」
按照齊心協力田忌賽馬的原則,商量好對策,分配好任務,確定下重點「攻克」物件,安然就讓大家先回各自辦公室或者家裡休息一會兒,晚飯時分再去書城飯店。她嘛,自然是要回家去的,得把這一身衣服換掉,再洗漱一下,雖然沒喝多少,只是小酌怡情,但身上總是有股酒氣的。
「你喝酒了?」老宋居然也在家,他皺著鼻子聞了聞,又用手扇了扇。
安然摟著他的腰,忍不住點了點他挺拔的猶如雕刻出來的鼻尖,這個鼻子小野跟他真像,只不過小野的鼻尖更翹一點,有種少女的俏皮和可愛。「就喝一點點,沒醉。」
她心裡有數呢。
老宋顯然正在廚房洗刷刷,身上還圍著圍裙呢:「跟誰喝?」
「你大哥。」
「他來了?」別說,神情裡還有點激動。
「來了,中午剛到的,先給安排到書城賓館住下,晚上你跟我一起去,過去看看他。」
都沒說訴衷腸啥的,安然可不會僥倖地覺著,如果兄弟倆訴衷腸訴得好,情到濃時說不定宋明遠能放鬆警惕,或者手指縫多給東紡漏點出來,也是夠廠子吃段時間的。
因為宋明遠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這麼多年沒見弟弟的人,來到書城第一件事不是來看弟弟,而是先殺到廠裡,他對他手底下那群骨幹的上心程度都比對老宋強。
但安然不斷安慰自己:或許這人是近鄉情怯,沒做好思想準備呢?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更不能給老宋潑涼水。
宋致遠這才擦了擦手,「他……有沒什麼變化?」
「老了點,不過也快五十的人了,你們老宋家的人都沒你經老。」除了有點白髮和皺紋,現在走出去說是三十多歲也有人信。
說完,安然就迫不及待洗澡換衣服,睡覺去了,小酌之後再睡一覺,那是最舒服,最愜意的享受。
老宋洗刷好,把衛生搞完,進屋一看,妻子睡得呼呼的。因為剛換了睡衣,那白色的純棉的小裙子有種若隱若現的風情,他難免就有點意動。自從他出國回來,先是忙著小野的病,忙著高考,給她選志願,後來又是劉雨花的破事,再然後小野去港城了,剛去這一個月他們真是提心弔膽,每天一個電話的問著,現在好容易姚老也說了,沒事,孩子好著呢……整整五個月沒那啥了。
老夫老妻留下難以置信的淚水,說出去沒人敢信啊!
不是他不想,他倒是想得很,可小安一會兒忙這個一會兒忙那個,整天腳不沾地的奔走,挨著枕頭就睡,他在一旁看著幫不上忙,也不忍心再用這種事打擾她,對吧?
今天事情終於出現轉機,安然也有點意思,兩個人就把門一插,縱情了一把,舒服是舒服了,可能是許久不做這麼高強度的運動,安然居然累得老腰痠痛,像扭到了似的,「哎呀呀老宋,扶我一把,疼。」
宋致遠沒來得及打掃戰場,慢慢攙起她,「怎麼,真扭到了?剛才那動作難度也不大啊,就是腿分……」
「滾。」安然一個枕頭扔他臉上。
老宋嘿嘿一樂,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下次我幅度小點。」
安然白他一眼,讓他揉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