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余文生,他們頓時大失所望:“我們軍方協助安全域性保護的重要特殊人員,就是這樣一個不通禮數的年輕混小子?”
此時李允公又鄭重地向余文生介紹道:“文生,這位是我靈關基地市軍區總參謀長梁海東將軍!”
一聽說是靈關基地市軍區總參謀長,再看看那亮閃閃的上將軍銜,余文生心裡就一陣突突和激動,娘咧,貧道竟然能和一位上將面對面了。但見李允公所指老人精神矍鑠,身形高大魁梧,足有一米九以上,穿著筆挺的軍裝,肩膀上扛著金光耀眼的上將軍銜,氣度沉凝,穩重如山。
在李允公做出介紹時,梁海東將軍還很溫和地衝余文生點了點頭。
所謂靈關基地市軍區總參謀長,是不是手握軍權在靈關基地市可以說一不二了?想到這裡,余文生立刻露出了尊敬得有些過火,似乎更像是諂媚的討好笑容,主動上前伸出手去,也不管這樣做合適與否,就把梁海東將軍還未伸出來的手握住了:“將軍您好,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我,他太激動了。”
余文生激動不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咳咳……”梁海東干咳兩聲,保持著微笑道:“你好。”說著話,他把手輕輕抽了回來。
咦?老不死的跟道爺我裝…逼?
余文生心中不免有些憤憤,但臉上還是掛著賤賤的,受寵若驚般笑容,又看向其他五位,再看看李允公。
李允公頗為無奈地接著介紹道:“這位是靈關基地市駐北郊第五集團軍軍長曲友懷將軍!”
“將軍您好,您好!”余文生再次激動不已地伸出手去,他心裡一邊想著——應該有特約記者就在附近拍照吧?明天道爺就能登上新聞了,和幾位軍權在握的軍方實權高階將領親切握手,這新聞傳出去……
他媽的,在靈關基地市這幾千平方公里的地界上,誰還敢欺負貧道?
就算是戰神也得掂量掂量!
曲友懷今年五十一歲,中等身高,但肩寬體闊,看起來格外強壯,爆發力十足。他皺眉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地和余文生握了握手,一邊看向李允公,道:“李局長,你安全域性的特工,好大的架子!”
李允公有些歉疚地苦笑道:“實在是抱歉,各位將軍別太介意,因為嚴格說來,余文生只是安全域性臨時聘請的科研人員,他本質上不屬於安全域性,真正的身份,還只是靈關大學文化系院校一名大一學生。”
“什麼?”幾個人面面相覷。
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那些校級軍官更是義憤填膺,恨不得上前暴揍那個不通禮數衣衫凌亂的賊眉鼠眼的年輕小子。
唯有站在幾位將軍行列中的十三師師長鍾耀威少將,還保持著平靜的模樣,他當然早就知曉了余文生還是大學生的身份,而且也很清楚這傢伙根本就是個不通禮數的東西,剛才的表現不過才是一點點皮毛而已。
“鍾師長,多日不見,多日不見……”余文生腆著臉越過一位上將和兩位中將,直接走過去握住了鍾耀威的手,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訴起來:“鍾師長,我們苦啊,那麼多戰友,全都犧牲了,將近兩千多頭野獸,數十名馭獸者,對我們圍追堵截,最終把我們包圍在深山裡……”
說到這裡,余文生已然是泣不成聲。
這倒不是他裝,而是說著說著就想起了當時戰士們在包圍圈中浴血奮戰的情景,想起了戰士跳進獸群中拉響聚變手雷的情景……
鍾耀威皺了皺眉,嚴格說來,他對於十三師犧牲了幾名最精銳的戰士,也是極為心痛的。但戰爭哪兒有不死人的?已然坐在這樣一個師長的位置,戴上了少將軍銜的人物,又豈會過分在戰士戰鬥犧牲的事情上斤斤計較到心痛不已?
正所謂慈不掌兵,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