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疼痛不已的雷倩倩在那裡再三地催促著那護士快一點給她打針。
見田理麥回到病房裡,雷倩倩說道:
“弟弟,你、你去哪兒啦?打止痛針要家屬簽字,你快籤我受不了了。”
雷倩倩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按著肝部,天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
田理麥趕緊跑過去:
“姐姐,怎麼會這樣?”田理麥問道。
田理麥迅即在護士拿的一個記錄冊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兩名護士給雷倩倩注射了肌肉針。
注射完畢,兩名護士離開時,一名護士說道:
“注意觀察,如果有什麼不良情況,立即叫醫生。”
注射止痛針後,雷倩倩好象一下子便好多了,護士離開後,她輕聲對田理麥說道:
“弟弟,你過來,我在你身上靠一靠。”
田理麥走過去,撫了撫雷倩倩的後背,然後輕聲問道:
“姐姐,還疼嗎?”
雷倩倩慘然而又地笑了笑,說道:
“弟弟,剛才好多了,你知道嗎?當疼痛發作的時候,那簡直是無法忍受的,只想當場死過去。”
“姐姐,你受苦了。”田理麥說道。
“弟弟,我想與你商量個事,我這病是不能治癒的,疼痛起來的那種痛苦難以讓人忍受,你跟醫生們商量一下,讓我來個‘安樂死’好嗎?”雷倩倩說道。
田理麥讓雷倩倩靠在自己左側的身子上,他側身坐在床沿,左手攬著雷倩倩的後背。
聽了雷倩倩的話,田理麥不知道怎麼來安慰雷倩倩,只好說道:
“姐姐,你別胡思亂想的,既使再疼痛,你也只能忍著,又有哪個醫生敢答應給你實施‘安樂死’呢?”
“弟弟,這份疼痛真的好難忍受,疼痛一次好象在煉獄裡煉了一次,生不如死!”雷倩倩說道。
田理麥與雷倩倩正在說話之時,雷伯伯和雷伯孃兩人走了進來。
“伯伯,伯孃,你們吃過了吧?!”田理麥問道。
“爸爸,媽,你們怎麼去這麼長時間?先前蔣家嬸孃和楊錯,還有妹妹他們來了的。”雷倩倩說道。
雷伯伯看了看雷倩倩,眼睛看著田理麥問道:
“剛才是不是又給倩倩打了針的?”
田理麥疑惑地看著雷伯伯,正在想雷伯伯是怎麼知道剛才給雷倩倩打了針的!
雷伯伯似乎看懂了田理麥眼裡的疑惑,他接著說道:
“每次倩倩打針之後,她的精神看去都要好些!”
“是的,剛才姐姐她疼痛難忍,醫生便給她打了一針。”田理麥說道。
“唉,沒有辦法的事,這針尚能止痛,要是這打針也止不了痛的那天不知該怎麼辦?”雷伯伯嘆了一口氣。
雷倩倩用自己的手撫摸了一下田理麥的右手,輕聲說道:“弟弟,難道你就忍心讓姐姐這般痛苦嗎?”
田理麥用右手返過來輕輕地拍了拍雷倩倩的手,看了看雷伯伯和雷伯孃,說道:
“伯伯、伯孃,你們前些日子辛苦了,今天晚上我來陪護姐姐,你們去好好睡一覺吧!”
“侍候病人的確辛苦,何況我們這樣的白髮人來侍候黑髮人!今天下午,我和你伯孃就在外面去好好地吃了一頓,好久都沒有這樣慢慢地吃過一頓飯了。剛才才吃飯,我們還坐坐!”雷伯伯又感嘆道。
“伯伯,那你和伯孃去外面走走吧,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田理麥又說道。
田理麥的話好象正中了雷伯伯的下懷一樣,他說道:
“田理麥,我們也是該出去走走了,前期日子有時連這病房門都沒有出。”
雷伯伯邊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