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跌下。
玉入禪一時不防備,又想試探這人到底是不是鬱觀音,就沒出手。玉破禪因那女人倒向自己這邊,趕緊躍下馬去扶住她。
鬱觀音張大嘴,嘴裡只能發出啊啊的兩聲,隨即奮力推開玉入禪,瑟瑟發抖地向後退,等身子撞到金將晚騎在馬上的腿,便又惶恐地猛然轉過頭來。
“你、你是誰?”門房的燭火下,金將晚愣了愣,看那女人肌膚晶瑩,眸子裡蒙著水霧,彷彿江南煙雨,叫人見了,心裡就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少頃回過神來,又催道:“既然醒了,就告訴我們你是誰,家在何方?我們叫衙門替你去找。”想起蒙戰說的,又問:“你可是來找兒子的?”
鬱觀音佈滿水霧的眼睛一亮,情急之下抓住金將晚的衣襟,指手畫腳地啊啊出聲。
金將晚抽了抽自己的衣襟,看那女人抓住不放,咳嗽兩聲,又看那女人不住地比劃著自己的腰。
“你兒子,只到你腰上?”金將晚掃了眼,瞧見那女人腰肢纖細不盈一握,又咳嗽一聲。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玉破禪上前一步。
鬱觀音卻對玉破禪的話不曾聽見。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玉破禪心中狐疑,看那女人不搭理他,有意在女人身後拍了拍手,啪地一聲後,那女人卻只盯著金將晚看。
“你又聾又啞?”金折桂眼皮子跳個不停,鬱觀音在勾引金將晚,自己要不要警告她一下?須臾,想到沈氏總是教導她不爭不妒,如今就看沈氏自己個能不能真得做到不爭不妒。
鬱觀音看也不看金折桂,只拉著金將晚盯著他的唇看。
“你只懂得看唇語?”金將晚臉上隱隱有些發燙,他不曾在大庭廣眾下跟個女人四目相對。
“老爺……夫人在等著你跟小姐。”沈氏的陪房裴昂心漏跳了一下,他走來,只瞧見金將晚跟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對視,偷偷打量鬱觀音,心說這女人就是送嫁衣威脅沈氏的女人?
“夫人還沒睡?”金將晚咳嗽兩聲,又推了推鬱觀音。
鬱觀音一個趔趄,彷彿才看見裴昂領著的幾個下人,如風中秋葉般,惶恐地連退兩步,然後咬住手指低頭不敢看人。
裴昂嚥了口口水,心想難怪金將晚會才來西陵城就為了這女人給沈氏臉色看。
“夫人叫人給小姐送點心,見小姐、老爺還沒回,就一直等著。”
“也好,玉家兩個賢侄先去歇息,待我將這女人交給夫人照管。”金將晚下了馬,將金折桂接下來,又對那女人說:“你跟著我走。”看那女人沒看她也沒動靜,於是走近兩步,示意她看自己的嘴唇,“你跟我走。”
鬱觀音立時伸出手牽住金將晚的袖子。
金折桂眼角跳個不停,不停地安慰自己忍了,反正沈氏“不爭不妒”,如今就叫她見識見識家裡來個狠角色,她那賢良能撐到什麼時候。
金將晚將自己袖子搶來,帶著金折桂向後院去,看那女人踉踉蹌蹌、左顧右盼、魂不守舍,只當她被嚇著了,走了幾步,就停下等一等她。
待見那女人被冷不丁地冒出來的白鷺一群人嚇到後又來牽他袖子,只能暫且由著她。
沈氏怕西北的風沙,窗戶上的長沙足足糊了三四層,透過窗紗,只能看見屋子裡淡淡的光暈。
等掀開簾子進去,就見沈氏已經站起來等著了。
金折桂看見沈氏臉色如常,知道她費了許久才能壓抑住心中起伏不定的心緒,不然,金將晚來,沈氏該出門迎接才是。
“魁星,大晚上的,怎麼會跟你父親出去?”沈氏先拉過金折桂去看,餘光卻向鬱觀音掃去,先讚歎一聲鬱觀音的美色,隨後又見鬱觀音少不得有個二十七八了,心裡一噎,這麼大的年紀,定是已經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