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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間中,玉破禪見金折桂還在不停地織,不免有些擔心玉入禪哪一日當真藉著搓毛線引誘了金折桂,於是坐在燈前眼瞅著金折桂快速地翻線,忍不住袖手說:“其實搓毛線,我也會。”

“那我怎沒見你搓過?”金折桂見充當織針的簪子有些發澀,就拿著簪子在玉破禪頭上搔一搔,“借你頭油一用。”

“隨便借。”玉破禪把手身上金折桂墊在手臂下的手筒。

金折桂趕緊壓住他的手,“你想幹嘛?”

“證明給你看我會搓。這種事,以後不用叫老九代勞。”玉破禪有些後悔今日那麼大方了,原是看玉入禪可憐,才退後幾步,誰想,金折桂織上癮了,才三更半夜的還不住手。

“那也不能揪我手筒上的灰鼠毛。”金折桂聽見外頭三更的梆子聲,就催促玉破禪:“你去睡吧。”

玉破禪問:“不借我頭油了?”

金折桂拿著簪子在他頭頂一滑,又催促玉破禪去睡,親自押著他躺下,坐到桌子邊,又接著織起來。

玉破禪先氣她不愛惜身子,隨後又想金折桂手巧得很,看那隻給小星星的手套就知道了,她定是好不容易重新找到自己的強項,因此才一時半會沉迷其中。想通了,便自己翻身睡了。

第二日,門上被人敲了兩三聲,玉破禪睜開發澀的雙眼,手一動,就覺金折桂不知何時擠在他懷中了,手再一動,就覺手上套著個暖暖的套子,把兩隻手拿到面前,見是一雙繡著黑馬的手套,此時在被窩裡,手心裡已經冒出汗來。不禁大喜,心想到底他是排在金將晚前頭的,低頭向金折桂唇上吻去。

金折桂在睡夢中避讓開,連連避讓了兩三次,這才醒來。

“不是說第二樣是給岳父的嗎?”玉破禪歡喜道,將手套摘下來,裡裡外外又看了一遍,就說:“這個騎馬的時候不能用,磨壞了。”

“你不用,我給你織做什麼?”金折桂打著哈欠,想要爬起來,又沒力氣。

“那也不能看著它磨壞。”玉破禪起身,把手套仔細地放好,穿好衣裳,就把手套揣在懷中,想起金折桂答應了玉入禪手套,不免略帶醋意地道:“給老九那雙,不必太用心。”

“人家薅的羊毛……知道了。”金折桂不大有精神應付玉破禪,洗了臉,草草梳妝後,把另一隻手套給小星星,陪著沈氏吃過飯,就又上了馬車。

今次,金折桂跟沈氏、小星星坐一輛馬車,沈氏心靈手巧,看著金折桂用連夜打出來的織針給金將晚織毛褲,略看了幾眼,就會織平針,再問過金折桂,就會拿著陣挑出梅花圖案的帽子。

金折桂自愧弗如,眼睛累了,就撩開簾子向外看,瞧見玉破禪兩隻手戴著手套,愣是對韁繩碰也不碰一下,顯然是怕韁繩磨壞了手套,不由地抿著嘴笑了。

連帶著過了四五日,不光沈氏,就連金潔桂、金蘭桂也學會了織毛線,奈何毛線太少,金折桂不肯叫她們隨便拿,於是這一路上閒在馬車裡的女人們就開始四處收集各色毛皮來搓。

顯然,這些生手們搓的線比不上玉入禪搓得好,於是玉入禪在這群女人們心中的地位越發高了——甭管什麼,做到令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地步,就值得眾人敬仰。

雖進了四月,但西陵城外風依舊大得很,芳草萋萋、燕子不時飛過,眼中所見俱是暖的,但一股寒意總是縈繞在身邊。

於是,玉破禪抱著小星星坐在馬上的時候,小星星臉上戴著口罩,頭上戴著小花帽。其他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掛著點針織的小玩意。這玩意雖不如刺繡的香囊精緻,但勝在新鮮。

“岳父在前頭等著呢。”玉破禪抱著小星星迴頭喊。

小星星不明所以,也跟著喊“岳父在”。

車隊到了前頭硬著金將晚、柳四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