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亂了。”虞之淵道。
宸妃紊亂的氣息,在虞之淵平靜的聲音響起後,恢復了平靜,“皇兒,你去見了你父皇,他怎樣了?”
“父皇,”虞之淵眼睛一紅,“他不中用了。”
宸妃面上一喜,握著拳一拳砸在衣料上,“你父皇奄奄一息的時候,旁人不叫,單叫了淑妃母子過去探望,可見,他心裡的那個人是淑妃。”眼中滿滿都是嫉恨,昔日皇帝時時刻刻偏袒她,此時就覺自己就如一個笑話,“……日後,本宮定要淑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妃急躁了。”虞之淵面無表情。
“你說的是。”宸妃深吸了一口氣,又叫宮女們拿著靶鏡站在她周圍給她照著鏡子,一邊拿著炭筆去描眉,一邊對虞之淵道:“好孩子,幸虧還有你皇祖父疼你,你隨著母妃去明園裡跪求你皇祖父回宮主持政事。”
“好。”
宸妃聽虞之淵答應得乾脆,不由地怔住,“你……本宮不曾把前因後果說給你聽,你怎就答應了?”
“父皇暴病,群臣騷動,皇兄皇弟們個個上跳下竄沒個安分的,這節骨眼上,不去求皇祖父回來,又去求誰?”虞之淵道。
宸妃默默點頭,口中稱讚道:“我兒果然機敏。”饒是如此,卻又吩咐人:“去把皇子們,不管封王沒封王的,都叫去明園,宮中的妃嬪,也叫過去。”
“是。”
虞之淵詫異道:“母妃這是……”
宸妃不急不緩地道:“事到如今,也該叫他們知道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
“母妃,咱們母子兩個把皇祖父請來就是,何必叫其他人同去?”虞之淵道。
宸妃卻說:“糊塗東西,若有個萬一呢?”又連聲催促太監把宮妃都叫來。
虞之淵有些木訥地眼瞅著宸妃一聲令下後,宮妃們立時結伴過來,其中淑妃並不在。
“淑妃呢?”宸妃問。
“回娘娘,淑妃昨兒個對月為皇上祈福,病了。”
宸妃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虞之淵卻立時明白淑妃才不是皇帝的心頭好,不然,也不會那麼早就暴露出來。
“母妃,不必理會淑妃。”虞之淵拉了拉宸妃的袖子,宸妃料到淑妃是裝病,本想叫太醫去抓她個現行,轉而見虞之淵的眸光肅穆,一時竟不敢再悖著他的意思行事。
“母妃,咱們走吧。”虞之淵攜著宸妃的手臂向外去。
宸妃心中雖疑惑,但當著眾宮妃的面,卻擺出了威嚴凌厲的姿態,率領一眾後宮女子出宮,在宮門外清點了皇子們,瞧見淑妃的兒子六皇子不在,越發把淑妃母子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在轎子裡暗暗把將來如何處置淑妃母子思量再三。
虞之淵卻見除了六皇子,還有個德妃生的八皇子也不在,卻覺皇帝當真看重的,是那個八皇子。
轎子一路進了明園,虞之淵攙扶著宸妃下了轎子,領著眾人向太上皇居住的院子去,院子前,已經瞧見不少跪求的老臣,六王八公來了一半,虞之淵、宸妃等跪在地上。
“求皇祖父回宮主持政務,國不可一日無君,求皇祖父為江山社稷回宮。”虞之淵喊了一聲。
“求太上皇回宮。”一群人見虞之淵來,越發安了心。
虞之淵餘光掃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眾人,眸子飽含不捨地看向宸妃,不敢去想宸妃的下場。
“四皇子,太上皇請你進去。”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虞之淵答應一聲,起身器宇軒昂地進入太上皇寢宮。
太上皇問:“你父皇如何了?”
“……父皇他……”虞之淵哽咽住。
太上皇嘆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至情至性的孩子,你父皇病了,你也無能無力。”因不知虞之淵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