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漂亮？”

琳雪道：“哪都漂亮。”

坦蕩蕩輕笑：“我說除了人、小狗之外，是否覺得房裡的那些生命很美？”

李潔麟點頭：“你說的是那些花吧？”

“沒錯，不過我今天主要是說插花。”

李霞想了想：“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房間裡每天都是不同的花盆。”

坦蕩蕩道：“你這叫審美疲勞，每天置身於美麗環境之中，就會忽視了細節上的美。”

李霞忙不好意思笑笑。

早餐後李潔麟回臥室換家居衣服，見到通勤女工在忙活換花，就道：“請問，這花兒每天都換是不是有些浪費？”

女工躬身道：“潔麟小姐，是這樣的，插花盆景每天更換是家裡的要求。”

“可你昨天換上的那盆花，到現在還是一樣好看呀。”

女工道：“是和昨天差不多，但我們家裡為了儘量維持花兒經過剪裁後也能保持原汁原味，用的插花沒有經過任何保鮮處理，所以插花放久了會有些變味，剛開始聞不出來，但不新鮮的花放久了，味道也就出來了，會影響空氣清新度。”

李潔麟道：“原來如此。”

“是的。而且這些插花其實並不貴，沒什麼好浪費的。”

“不貴？不對吧，我看這些花型別倒是常見，但明顯是市面見不到的珍稀品種。”

女工微笑：“這我就不太清楚，但一盆花確實比較便宜，只需要三四千歐元。”

李潔麟無語，揮手讓女工離去。仔細算算賬，四千平方米的面積，有幾十處需要換花的，那每天下來保守估計插花要消費十萬歐元以上，一年下來……李潔麟縮了縮脖子，不敢多想。

震驚下顧不上換衣服，忙跑去起居室找李霞，李霞剛吃過早餐，估計還沒去上班，應該在起居室裡和坦蕩蕩說話。

“正好你們都在，我想問一下，每天都換房間裡的花是不是過度浪費？”

坦蕩蕩笑眯眯的：“哦？浪費？想當管家婆？”

李霞掩口而笑，忙拍了拍坦蕩蕩手背：“別胡說，你看潔麟妹妹都不好意思了。我也覺得天天換浪費。”

坦蕩蕩沉吟道：“你們倆說的我知道，我也明白是浪費了些，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我們家裡每天消費那麼多花卉，客觀上是不是促進了消費，為社會良性的消費迴圈作了積極貢獻？”

二女想搖頭又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

坦蕩蕩繼續道：“不過我同意繼續浪費下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家裡做事是有規矩的，規矩沿襲了很久，家裡屬下都已經習慣遵照一定的規矩辦事，如果我作為主人隨意破壞規矩，屬下做事會不習慣。我這樣任意想個主意要求改變規矩，給屬下造成工作不便，恐怕不太好。”

二女對視一眼，李潔麟道：“那就每天消耗百萬元花卉？”

坦蕩蕩大奇：“有這麼多？百萬歐元花卉？怎麼算也沒有啊。”

“我說的是人民幣。”

“噢，那就差不多差不多。放心好了，家裡花得起這筆錢。”

李霞也不好氣地白了坦蕩蕩一眼：“人家潔麟妹妹說的不是用不用得起的問題，而是說沒必要隨便浪費，現在這年頭掙錢不容易。”

坦蕩蕩微笑搖頭：“師傅家族裡的事有些不太方便和你們說，但你們要記住一點，家裡永遠不會缺錢用的。”

李潔麟無奈攤手向李霞示意，站起來敲了坦蕩蕩一下腦袋：“別太狂妄自大，哼哼，我可從來沒聽過有錢人說過這樣的話。”

坦蕩蕩哈哈大笑：“一般有錢人是不敢這麼說，要他像我這麼有錢，他也會狂妄的。”

李霞大笑，顧不上不掩口的不斯文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