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說白了是用禮品和和親公主換取一時的太平罷了。皇上才會封了周氏軍的領軍人周敬翊為周涵王,並賜婚譽歆公主。”
這麼說來……她的女兒是要嫁給敵軍,換取一時的和平嗎?“喜公公,你說,這是趙大人的意思?”妍淑妃的語氣有些詫異,又有些不甘。
喜公公搖了搖頭,福了福身,“這些事情老奴又怎會知曉呢?若娘娘沒有其他吩咐,老奴便回去復旨了。”
妍淑妃立即是退下了手腕上的玉手鐲,放在了喜公公的手上,“還勞煩喜公公幫臣妾多謝皇上了。”話是這麼說著,心裡卻是與之相反的悲傷。
喜公公也不矯情的收下了玉鐲,轉身離開。
喜公公離去後,李宛容才從內房中走出,在淑妃身邊,看著她眼裡的悲傷,輕聲道,“母妃,既是父皇的恩典,我們又何須如此悲傷呢。”
妍淑妃只將李宛容摟入懷中,“女兒,這種恩典,若是不要才是最大的恩典。”說著話,淚水已經輕輕流下。
“娘娘。”門外,貼身丫鬟有些緊張的喚道。
妍淑妃抬起頭,看向她,臉色並不是很好,“什麼事不能遲些說嗎?”
丫鬟忙是跪下,有些慌亂道,“奴婢該死!擾了淑妃娘娘!只是……只是,鎮國公主來了。”
鎮國公主。她來做甚?記得上一次她來的時候,死了一個謝昭儀,難不成,這次宛容的婚事,也是因為她嗎?妍淑妃有些不安的想到。
正想著,李宛婷已經帶著思菊走了進來,“淑妃娘娘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宛婷來得不是時候?”
轉過身,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妍淑妃又換上了微微的笑容,“怎麼會呢。公主肯來臣妾宮中,那可是臣妾的福分呢。誰不知道每日踏進公主茗鳶宮的妃子娘娘數不甚數,公主卻是來到凝淑院,這真是……”
“好了。淑妃娘娘,何必如此客氣呢。”打斷了淑妃的話,一雙丹鳳眼看向了李宛容,“這位便是賢靈公主了吧?”
李宛容也是後來才知道李宛婷的存在,早聽下人說了這個鎮國公主年歲雖小,但卻有著整死謝昭儀的手段,甚至琴美人那樣一晉數級的加封也是因為她。如今相見,她雖是沒有濃妝豔抹,卻也是粉妝玉琢,光豔逼人。心中對她,自是有著幾分好感,微一福身,並沒有因為自己年長,而忘記後宮中的規矩,“宛容見過鎮國公主。”
“何須多禮呢?你我本就是姐妹,何須讓這宮中的規矩給整的生疏了呢。”李宛婷倒是十分親切的挽住了李宛容的手,“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姐姐呢。以後,我常來找你,你要是得空了,也多到妹妹宮中走走哦。”
見李宛婷的樣子,妍淑妃不禁詫異,難道她還不知道皇上的旨意嗎?還是說,包括她的示好,都只是她的演戲?“鎮國公主,宛容,怕是不能常去您的宮中了。”
李宛婷轉過身來,煞是疑惑的看著妍淑妃,“這是何意?”
嘆了口氣,李宛容本就對李宛婷有著幾分好感,此時,更是因為她的那一聲“姐姐”,對她更是有如嫡親姐妹般,“宛婷妹妹,你怕是還不知吧。父皇已經下了旨,封我為譽歆公主,並指婚周涵王。”
李宛婷記起那日在朱雀宮中李元明說過的話,這才意識到,皇上是將這和親的擔子交給了李宛容。想到這,心裡也為她這個剛剛見面的姐姐感到悲傷,隱約也透在了面上。
見李宛婷隱隱的悲傷,妍淑妃心裡又是一酸。妍淑妃本就是江南女子,心地比起那些后妃要來得更軟一些,若她之前對李宛婷還有些懷疑,此刻便也完全相信了李宛婷對她是沒有敵意的,至少,現在是。“鎮國公主,臣妾知道皇上向來寵你,若你能向皇上求情,撤了這婚旨……”兩行冰涼的淚水淌過她的面龐,妍淑妃只是將希望系在了李宛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