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這個做孃的人也為你叫屈。你老是自討沒趣的死纏著人家多沒意思,不如換個物件好。”
“我就是喜歡她,這輩子要定了她!小心我一怒起來,也學牟定中逃婚。”
“每次都只會放話,怎麼不拿出具體行動來?”童玄羚見機煽火。
“我早請奶奶代我上牟家大門求了婚,那還不算具體行動嗎?”
“你這哪算得上具體?眼看明著來無望,暗著使詐不會嗎?我不知道怎麼會孵出像你這麼死腦筋的兒子!”
“那是因為你們的胎教、身教和言教太差、太失敗!我幹不來那種事,首先得怪你和爸。”
“喲,你皮癢想討打,竟敢犯上!”說是這樣說,但童玄羚雙手叉腰,仰頭狠瞪兒子,警告著。“還不趕快給我蹲下身子,老孃我脖子酸了。”
鄒懷魯會意的跟著彎下身子與母親平視,兩人大眼瞪小眼。“我不是故意要犯上的,但我不做那種強人所難的暴行。即使媽說行,我還是不幹!”
“強暴這兩個字不是更省口水嗎?你是嫌我這個媽品行不夠端良嗎?”
“有哪個品行端良的媽會在兒子二十一歲生日時,到‘花街科妓院’高價延請兩位處女舞小姐供兒子開發、使壞、玩樂呢?”
“那不是我的點子,只是照你奶奶的意思行事罷了!她們是動過手術的,並非正牌處女。再說那晚你抵死保住貞操不上,還跟人家玩了一夜的拼字遊戲,也沒吃到虧,緊張什麼?”童玄羚理直氣壯,接著沒好氣地低聲抱怨:“早知如此,當年該請沒念過書的。”
“媽,那不是重點所在!”
“那你的重點是什麼?”
“知子莫若母,你不該順著奶奶讓她無理取鬧的。”
“我是被逼的。”童玄羚裝傻,無辜地辯解道。
“才怪!你是故意的,想看我這個做兒子的出大糗!”
“冤枉啊!”
“媽,你這樣喊冤是沒用的,因為自知理虧的我向來也是這麼無病呻吟的。”
“好吧!我承認是我故意要測驗你的能耐的,但我得說,你不愧是我的兒子,沒讓我失望。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很會替自己找臺階下。
“我當然欣然接受。不過如果媽能重新慎重考慮冒牌新娘的人選的話,我會覺得你更有道歉的誠意。”鄒懷魯抓著母親的小辮子不放。
“你敢跟我分斤撥兩、斤斤計較八百年前的舊帳!”童玄羚不甘心被兒子吃得死死的,只得一再端起架子。
“媽,沒那麼久吧!還不到五年哩。”鄒懷魯雙手抱胸,揶揄母親的記性。
“都一樣是過去式!好,要我改變主意可以,除非你現在馬上把我以前餵你的母奶全部吐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呻吟了一下。“媽,少開玩笑了!我喝的奶不知是哪一國的哪一號乳牛提供的,你那麼愛漂亮,不可能願意輸奶給我的。”
“亂講!是你使壞不肯吃。我足足試了一個月徒勞無功才放棄的,你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童玄羚見兒子挑眉不置可否的模樣,頓覺委屈,又忍不住申辯,“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你爸問去。”
“即使問出個所以然,我還是吐不出來。”
“既然如此,冒牌新娘人選就非張昭釧莫屬。”童玄羚死硬不肯改變初衷。
就在母子倆僵持不下、互不相讓的情況下,窩在臥室裡良久,無意間聽了這場變調的“三孃教子”的鄒雋易,終於發出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默。
“傻笨小子!你媽在逼你使用愛情激將法,她連退路都給你鋪好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呆哩!沒有觸媒素,你再蹲個十年、做個老處男,也絕對盼不到預期中的化學反應。”
一語點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