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歲,而能夠被迎娶,則是因為她終於生下男孩,才被元配允許進門。
不過,那也都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辛苦工作的男人們總會希望有新鮮的慰藉來鬆弛自己勞累的身心,白熙不是個太縱情美色的男人,因為事業是他生下來就必須扛起的責任,而他也樂在其中;不若平常富家子成日往妓院跑,滿腦子想的是哪條花街的姑娘美,或哪條柳巷的新來小姐香。偶爾逢場作戲,卻不沉迷,對於真正能令他沉迷的人,他會索性就迎娶回家。
他以為他不會再有少年時期那種悸動的!猶如十五、六歲時為奶孃之女心儀的那股子狂熱,可是他錯了!三日前,他在收租的途中,救了一名因生病昏迷在路上的女子之後,他的心狠狠地被撞痛了!那種從未有過的震動,才是真正的愛戀吧?
那個女子叫趙紫姬,雖已三十歲,卻無三十歲婦人該有的老態;肌膚如凝脂,神韻柔弱且憐人,而那容貌……才真正令人失魂:這般美豔、這般吸引人,直讓天下男子恨不得窮其所有,以博得美人勾魂的一瞥。
文君新寡的身分,舉目無親的可憐遭遇,讓白熙義不容辭地將她帶回家中;而他的心神,便一直恍憾至今。只要一刻不見她,就無心做事。有她陪著,他辦公起來彷佛可以永不覺得累,他是真真正正迷戀上這名無依少婦了。
只待她從悲傷中回覆,他使要迎娶她入門。這項決定他的雙親並無異議,至於妻妾的反對,他又怎麼會看在眼裡?眼前他心中唯一想的便是如何博佳人一笑,根本連妻妾那邊也不去了。
此刻,他便是丟下公事往東廂的“含笑樓”奔去,那邊住著白煦的未婚妻連麗秋。昨日介紹她們認得之後,今日一早,趙紫姬就來這邊與連麗秋聊天了。全山莊的奴僕皆感受到了大少爺的心思,自然也對趙紫姬這名嬌客備加——,生怕有所怠慢了。
比起來,身為白煦未婚妻的連麗秋,反倒顯得落寞許多。名未正,分未定,總是有絲尷尬。難得嬌客願意來與她親近,她自是連忙歡迎都來不及了。
“大少爺來了。”貼身丫頭提醒著兩名相談甚歡的主子。
她們一同起身迎接。趙紫姬眼波低垂,外人看來像含羞帶怯,然而一雙明眸飛快閃過的卻是厭惡,她甚至還未開始探問到白煦的一丁點事。
“打擾到你們了嗎?”白熙熱切她笑著。與白煦相同長著一張儒雅的面孔,但因長年經商,精明有之,爾雅從容不足,相貌也是略為遜色。
“沒的。大伯,我與趙姑娘只是在閒聊,才正要談白煦呢——”連麗秋露出苦笑,早已習慣所有人投給她的同情眼色。
白熙眼光沉了下,對這個弟媳老愛有意無意地抓了人便訴苦的行為不表苟同。她的苦處人人都知道,何必生怕有人不明白地硬要再三說明呢?為什麼女人老是這麼無病呻吟?相信這種毛病他的心上人不會沾染上的。
“有事嗎?”她迎向白熙痴迷的眸光。
“哦!我來找你去前廳。今日有一名江南來的珠寶商人帶來許多珍品,如果合你的眼,多選幾樣配戴。”他轉而看向連麗秋,當然也看到她眼中的豔羨,笑道:“對了!麗秋,有個好訊息,昨日收到煦弟的傳書,他今日傍晚會抵達山莊。爹孃要我快快過來知會你一聲,讓你高興一下。”
“啊!他……他要回來了!”連麗秋訝異而失措地叫了出來,腦中卻怎麼也浮現不出當年見過的面孔。那人……似乎與大伯相同英俊,但十年了,不知變成如何?
“對,你去爹孃那兒,他們有話告訴你。”話完,他伴著絕代佳人往前廳會珠寶商去了。
今年真是喜事連連呀!
第六章
十年未歸家門,乍見景物依舊,彷若十年的光陰未曾流逝於彈指間,一時之間心緒激昂難以抑制;盯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