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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心葉盼融,不知她有無受傷,畢竟她對毒的認知並不深,倘可必須快些找到她才行。能在分開餘日又見上面,便是緣分,表示一定有他使得上力的地方。

“跟著他走,一定可以看到冰葉。”費北歌站在門口說著。

“我們這一趟前來,不就是想見識一下這位女人嗎?何不跟上?”唐浚興致勃勃。

南宮卓阻止:“各位,咱們已無禮於白公子,不該再做這種事。”

“對極!各位的行徑簡直可恥至極,探人隱未免探得太超過了。”玉婉兒環視神色各自不周的四人,微微一曬:“我也要走了。見識了四位公子,方知‘百聞不如一見’的真正釋義。”流瀉出的笑語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隨著她走遠,費北歌第一個跳腳:“我的天!她不會是一個人由應天是來?那我可不能放她一個人行走,太危險了!各位兄臺,我先走一步了。”一個縱身,他追隨佳人芳蹤而去。

剩餘三位公子,神色各異地站在門口望著人來人往的街口沉思了起來……其中最不開心的,當然是被冷嘲了一頓的慕容慎文了。

第三章

在葉盼融的性格中,絕對不存有“依賴”這兩個字。在每一年的冬末,她只允許自己有幾天小小的脆弱,也就是當她見著了師父,與他一同生活的那幾天,但以後的日子,她是不依賴任何人的。

也之所以,在她因吸入不知名的毒粉而全身劇疼如針扎時,她沒有想過要求助師父,或任何一名解毒高人。

這是屈陘向來慣用的伎倆,先派手下來探虛實,不斷地用毒來測驗她對毒的認知。她早知道的,只是沒料到第一次使毒無效後,再放了第二次,卻令她功力散得只剩三成;並且每運一次功,便消失更多些。屈陘知道他成功了,於是下決定在明日“解決”掉她。

每一次的失誤,皆是她的經驗。既然她以前可以活過來,自然這次也行;再不濟,她也要與屈陘同歸於盡。她相中的罪犯,絕不會在她手中錯過。

火苗上正烤著一支柳葉刀,待刀面已足以熱得煮熱任何食物時,她在手背上劃下一刀,紅中帶黑的血液滴了下來,但同時也因表面皮肉的焦灼而收住了血口。冷汗透過重衫,而下唇也咬出一排血痕;她抹了去,也看了下,是純然的血紅色。

她淡淡一笑。很好,她還有時間去對付那隻淫賊。隨意以袖口抹去冷汗,擺在身前地上的瓶瓶罐罐,全是師父特意調製的各式解藥與傷藥。沒有細分,她將所有的解毒丸全倒在手上,打算全吃了。

對醫學,她並沒有很深的認知,也沒有很良好的慧根去理解種種藥性,所以她才會在今天解不了稍為難纏的毒。

不過,對於生命向來沒有太高的期許,種種活下去的方式,又怎會放在心中去留意?

師父總是擔心她太過隨意對待自己,不許身體髮膚有所傷痕、不許風吹日曬、不許吃得太差,或虧待自己……

思及此,便忍不住真心地笑了。她笑容的唯一來處便是來自他啊……

但,她仍是故我。

正要將藥丸全部吞下,突然某種不屬於樹林的聲音令她警戒,抄起地上所有物品飛上茂密的樹林枝椏間,隱去了鼻息。

白煦騎著馬在林間穿梭好一會了。他知道葉盼融的習性,每當她備戰或思索時,蔥鬱的樹林是她唯一會去的地方。愈是人跡罕至、無路可行的林子,愈是她會去的地方。在這梅縣,就只有這住滿毒蛇的林子是平常人不來的地方。

已經一個時辰了,但他並不心急,他知道她一定會在林子的某一個地方。他擔心的是她或許中了毒,無力去解,便放任毒去行走全身,這孩子總是做這種事。

極細微的呼吸由他頭頂上方傳來,洩露出無心的訝然。他抬頭的同時,葉盼融也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