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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姬瑾榮說:“可我的出現,不就是因為當初的事嗎?”

顧靖真打量著姬瑾榮。

不得不說,姬瑾榮雖然和他那無能的兄長有些相像,可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顧父的五官看起來是軟和的,整個人像團任人揉扁搓圓的麵糰;姬瑾榮不一樣,他眉眼明明漂亮多於英氣,給人的感覺卻有著難言的凌厲。

尤其是他想將這份凌厲亮給別人看的時候,更是令人無法忽略他耀眼的鋒芒。

只是更多的時候,他會將它隱藏在柔和的笑容之中,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警惕。

比如顧曦。

在去找姬瑾榮之前顧曦眼底明明滿是陰鬱和憂愁,回來之後那種愁緒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於往常的神彩。

聽到他說要單獨和姬瑾榮談的時候,顧曦不僅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果斷地將顧父帶走。

這說明顧曦對姬瑾榮非常信任。

這種信任甚至是盲目的。

盲目到認為姬瑾榮對上他也不會落於下風。

不會落於下風嗎?

顧靖真想起幾年前的見面,就是從那時起,他一直讓人關注著姬瑾榮所做的一切。姬瑾榮似乎也知道他派了人過去,卻從來不當一回事,依然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顧靖真看著姬瑾榮輕輕鬆鬆地將許家拉出困境。

不知不覺間,徐家上下都把姬瑾榮當成了主心骨。

這樣的人,放在那種窮鄉僻壤實在太浪費了。

如果他父親當初有這個兒子萬分之一的能力,也不會讓顧家陷入困境這麼多年。

還將二哥害死了。

顧靖真面帶冷色。

顧靖真在打量姬瑾榮,姬瑾榮也在打量顧靖真。

從邵峻英說的那些話姬瑾榮就猜出顧靖真絕對不是殺害兄長謀取家主之位的人。

真正面對顧靖真時,他能感受到顧靖真濃濃的悲傷和憤怒。

悲傷的是家族陷入困境、兄長死於意外,憤怒的是顧父明明是長兄,卻在家裡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不見,回來以後也沒有擔起長兄應負的責任。

如果他是顧靖真的話,也不會喜歡他和許金花。

“有些事情還是要先說清楚,我們才能接著談下去,”姬瑾榮平靜地開口,“當初是你讓人陷害我姥爺的嗎?”

顧靖真說:“對,我派人去‘解決’掉許家,他們做得很好。”

姬瑾榮不是很贊同:“用一條人命?”

顧靖真說:“你應該已經查過是怎麼樣的人命。”

姬瑾榮當然查過。那是個混子,身上本來就揹著好幾個命案,只是他手底下帶著不少人,每次都有人替他頂罪。說實話,這人要是死了的話,絕對是死不足惜。

問題就在於他怎麼死。

這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許姥爺診所,那些混子都藉機過來堵門砸東西,把許姥爺弄得沒臉在縣裡呆下去。

這一招實在太狠了些。

遇上那些人本來就是有理說不清的,更何況還沒理——人就是莫名其妙死在許姥爺診所裡的!

姬瑾榮說:“弱者沒有被尊重的權利,對嗎?”

顧靖真一頓,說:“對。”

姬瑾榮安靜下來。

顧靖真說:“我以為這樣的事你應該早就看清楚才是。”他語氣淡淡,“就像邵峻英堂而皇之地踏進你家裡一樣。我把顧昱送到他面前他都不敢動,遇見你之後他卻直接下手了——因為他知道動顧昱代表著要把顧家的麻煩背到身上。你卻不一樣,他可以輕鬆地把你從你母親手裡搶走,而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讓你母親乖乖妥協。”

姬瑾榮望著顧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