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拜千機,有病莫尋醫。這句話被所有人認同,時至今日也沒有變,唯一的改變只是,當有人提起赫谷谷主的時候就會提到檀伊公子,而說起千機閣閣主,又會提起血魔醫。
時日就在這充滿喜慶的等待中一日日過去,赦己忙的腳不沾地,赫千辰唯一要頭痛的是,可能要另闢一間空房堆放賀禮來用,庫房裡還有空地,但未經查實的賀禮不會被輕易放進去,就算是喜事,千機閣也沒有鬆懈戒備。
這一日,陽光明媚,赫千辰放下筆的時候還是午後,今日沒什麼大事要處理,他很有空閒。
習慣性的看向左前方,那個座位上沒有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那時不時落到他身上的視線,就算不出聲,赫九霄的存在感也不容忽視,而今不在,他居然有些若有所失,覺得不習慣了。
青色的身影從書房裡走出來,兩旁經過的人對他行禮,他點頭經過,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很快到了一處安靜的所在,空氣裡不是花香,而是草葉的氣味。
“你果然在這裡。”赫千辰站定在一座園子前,裡面栽種的全是可以入藥的花草,這裡是他為赫九霄準備的藥齋。
藥齋外面就是花園,赫九霄就站在園子裡,周圍的草葉將他圍繞,使得這個一貫冰冷漠然的男人顯得比平日要柔和,他挽起衣袖,正在摘取已經能用的藥草,有些只取草葉的尖端。
他的動作很快,乾淨利落,聞聲回頭的時候順手將那些藥草放在地上備著的藤框裡,“今日的事完了?”
站在光下的赫九霄,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都不冰冷,挽起的衣袖上沾了些泥土,手臂上有汗,出色的相貌在太陽底下更叫人咋舌驚歎,徜若這時候有人到了這裡,見了這樣的他,可能誰也認不出他就是那個森然冷漠,令人聞之色變的血魔醫。
赫千辰不自覺的走過去,看了他半晌,為他鬆開領口,“怎麼親自動手?”他取出帕子,擦去赫九霄額頭的汗水,然後伸到他的衣領裡面,敞開的衣襟下面能看到汗水在隆起的胸膛上閃動。
“以前都是吩咐別人做,今日難得有空,這又是你特地命人準備的藥園。”赫九霄微微眯起眼,似乎很是享受,胸口的汗水被抹去,赫千辰收回,猶豫了一下,最終替他把衣襟掩好。
這一個猶豫不決的瞬間被赫九霄捕捉,“怎麼了?”
“沒什麼。”沒有說出那瞬間心裡的悸動,赫千辰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赫九霄卻不放過他,一手將他鉗制,“還說沒什麼?”
他被汗水浸溼的胸口貼著赫千辰,低聲耳語,“你的心跳變快了,說,在想什麼?”
耳邊的問話和呼吸裡的藥味混合,還有男人身上汗水的味道,赫千辰沉默片刻,忽而伸出手環住赫九霄,嘴唇貼在他的頸邊,“……你。”
午後的慾望襲來的毫無徵兆,赫千辰被他質問,索性回答了,那個“你”字出口,赫九霄的頸側就被重重吮吻,暗紅色的吻印在草葉枝蔓的陰影下,紅的蠱惑人心。
赫千辰的呼吸變的急促,赫九霄摸著自己的頸邊,眸色變的幽暗,“要回房去嗎?”
“不用。”赫千辰清了清嗓子,正要退開,身下忽然被赫九霄貼近,再度確認,“真的不用?”
“你的反應很大。”貼著他的下腹磨蹭幾下,赫九霄低笑,“是因為我。”
又是一年花飛雪(九)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事實。
赫九霄的話一向直接甚至直白,赫千辰對自己身體的反應不能否認,他們貼的很近,任何一絲變化都會被對方輕易的察覺。
“知道就不用再說了。”把赫九霄推到樹幹上,赫千辰猛然壓緊,急促的呼吸拂過,似乎比陽光的熱力還要灼人,赫九霄微訝,但很快就回抱住他,比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