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即是驚為天人,此刻互訴衷腸,且又有百知子與萬一點默許,心下自是大喜過望,然二人終是聚少離多,此刻又是各奔東西,心中不免惆悵起來。是以即刻返回房中,攤開紙筆,揮手而就一闋蝶戀花。

堤頭垂柳豔陽風,卿底何意,柔燕倚飛瓊。繽紛花語霧如蒸,此去音訊辭碧空。前路無如盡倥傯,冰清玉壺,似訴與卿知。仗劍江湖破魑魅,閒來信步山溪中。詹琪將此寫於絹帕之上,交於於妙兒,兩人正是又一番綿綿情話。

辭別萬一點與於妙兒,詹琪與百知子取道南下,直奔天南武聖府行去。眼下已是初秋時節,距重陽之期僅只半月有餘,是以叔侄二人曉行夜宿,只緣詹琪與於妙兒定情之後,此刻面對百知子更是欽敬有加。

非只一日,二人已入天南地界,那武聖府在當地自是極有威名,是以二人並未耽擱太久時光,亦即抵達武聖府。遠遠望去,這武聖府較之擎天府有過之而無不及。兩扇紅漆大門油光鋥亮,每扇大門之上居然釘了七七四十九枚銅釘。

須知紅色大門本就用於王公大臣之宅第,且那銅釘之數暗合諸侯府邸建制,如再增上三十二枚銅釘卻是天**苑了。詹琪遍閱群書,其中關竅自是知曉,心下只道難不成這武聖鍾宜人祖上亦有授爵之人。

詹琪與百知子正欲叩門而入,忽見道左行來一名僧人,兩人注目而視,俱是大吃一驚,此人正是少林達摩院首座永堅禪師。自觀璽會一別,百知子與永堅禪師雖是偶有過往,然終非久做盤桓,是以此刻亦是他鄉遇故知之感。

此刻,永堅禪師亦是識得百知子,不免寒暄一過。百知子亦是將詹琪引薦於永堅禪師,三人並不入武聖府,僅只行至路旁一間茶肆之內,只緣永堅禪師亦是知曉江湖之中亂想已成,且亦是將那百知子當做有識之士,心下即欲與百知子先行談過。

三人行至茶肆之內,隨即尋了一處清靜坐頭,永堅禪師即知詹琪既為隻手獨擎天詹璇之子,又是玄劍護劍氏族西泠一派傳人,心下已有考量之意,是以未待百知子與詹琪開言,亦即轉頭望向詹琪,隨即言道,“詹小俠出身名門,只是不知對這釋之一道知曉否。”

詹琪答道,“小子雖是略知一二,然大師面前,怎有小子置喙之處。”百知子從旁言道,“大師即是有意相詢,你且不必妄自菲薄,自將所知盡數道出,不到之處大師自會指點於你。”

詹琪聞言,略一沉思,隨即言道。“約莫一千四五百年之前,一國名為婆羅多,那是卻是孔雀王朝統治時期,國王淨飯王一子,名喚喬達摩悉達多。此子生來智慧無窮,目睹百姓亦或官宦,乃至國王亦是不離苦難,是以尋得宮苑之中一株菩提樹,靜坐於下,此一坐竟是四十九日之久,突然之間頓悟人生本就苦難,亦即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之八苦。悉達多即又苦思人生之苦何來,又悟得人世輪迴因果之說,如欲脫離苦海,只需滅人慾,存天道,以致道成正果。此亦為釋家苦集滅道四諦。”言至此處,詹琪略一停頓,雙眼望向永堅禪師。永堅禪師亦是微笑頷首,示意他言講吓去。

“悉達多頓悟傳留之醍醐灌頂既始自此,後遇燃燈古佛,他以五體投地之勢匍匐於汙漬泥沼之上,燃燈古佛踏行而過,如此成就釋迦牟尼佛。及至東漢一朝,明帝在位,夢遇丈二金剛,自此於朝堂之內宣揚佛法。”詹琪言之此處,不由又是望向永堅禪師。永堅禪師卻已微闔雙目,不言不動。

詹琪只得繼續言道,“誰料這中華文化確是博大精深,此教即入華夏,未久即已嬗變,僅只那看守天門之魔家四將之名號亦為變更,百姓直呼做風調雨順。又經幾世傳乘,直至少林一派開山始祖達摩聖僧傳習衣缽,五祖弘忍,六組惠能已是將那釋家一道發揚光大。”

永堅禪師突地開言道,“小俠可知五祖六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