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次嘆氣,這可是千古名詩啊,被他這麼一句話就帶過去了,真是不懂欣賞……看來要開始給他灌輸一些文學思想了,小朗也不算小了,不能整天就想著玩兒……
……
“司徒姑娘會作詩?”吃晚飯時,赫連漠雲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嗯?”我沒反應過來。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我驚訝地抬頭看他。
“今日和老先生到書房去的時候看到的,老先生說是姑娘的字跡。”
看到老爺子又是那副以我為榮的表情,我想起來了,今天被小朗拉出去,匆忙中沒有收拾自己那堆“墨寶”,都攤在桌面上了……
那些張牙舞爪的破字都被看見了啊……真是丟臉……我開始後悔自己一直沒有勤加練字。
“司徒姑娘的字雖不算上乘,詩卻是極好的。”
我內心無比鬱悶,臉上還是笑著:“隨手寫來練字的,讓公子見笑了。”
不算上乘……這麼說還是給我面子了的吧……那詩當然是好,可不是我做的啊……
至少在他住這兒的這段時間裡,我還是不要“寫詩”了。萬一他一時興起要和我對詩,那我肯定要露餡,到時候就糗大了……
“司徒姑娘太謙虛了,若是隨手都能寫出這樣的詩,那姑娘的才情實在令在下佩服不已,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和姑娘切磋切磋,希望司徒姑娘不要推辭才好。”
靠,說什麼就來什麼啊,你也太神了吧……
不過託了這首詩的福,冷麵帥哥現在對我說話的語氣已經大有轉變,“鹿茸”對我鄙視的眼光也淡了些,也算是件好事了……
大不了我就再剽竊幾首詩來裝裝樣子好了,反正他們應該也住不了多久。
胡亂應了幾句,我低下頭專心吃飯。對著帥哥吃飯有些緊張,我可不想再因為看帥哥而頭腦發暈,做出什麼丟臉的事來了。
吃完晚飯,趁著冷麵帥哥和老爺子“晚聊”,我又跑到靈潭泡了會兒澡。
看著肩上溼漉漉的頭髮,我有些頭疼。
來到這裡以後我通常都是披散著頭髮,老爺子和小朗開始雖然奇怪,可久了也就習慣了。
可這兩位客人怕是沒見過我這樣整天披頭散髮的女子,冷麵帥哥還是淡淡的:“司徒姑娘應該是淡泊之人,且久居山中,故不甚注意打扮。”
而那個“鹿茸”侍衛則仍舊那麼直接地,用眼神表達出他對我披頭散髮的不滿。
不滿也沒辦法,我可不會梳那些複雜的古代髮髻,何況家裡還沒有鏡子,我連馬尾都懶得梳,你們兩個就慢慢習慣吧……
我在床邊看著頭髮神遊,小朗則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床裡床外滾了半天又把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大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
“姐姐,我睡不著。”
家裡除了客廳和書房,只有五個房間。除了一間不讓人進去的我猜測是老爺子師妹的房間外,只有四間可以住人。
為了給冷麵帥哥和“鹿茸”安排房間,小朗就搬到我房間睡。
不過看樣子這小破孩認床啊,躺下這麼久都沒睡著,現在都快11點了。
那怎麼辦,給他講故事?照小朗的情況,他要是“聽到”了故事那也就不用睡了。
無奈,我只好摸摸他亂糟糟的小腦袋說:“你就閉著眼睛在心裡數綿羊,數著數著就會睡著了。”
看小朗乖乖地閉上眼睛,我又學著老媽以前哄弟弟睡覺的樣子,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嘴裡哼著搖籃曲,雖然知道小朗聽不到。
小朗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還打著小小的鼾,圓圓的臉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
看到他我總會想起現代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