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受昆桑的撞擊影響,壁櫃上一隻白瓷瓶緩緩脫離了它原來的位置,翻滾而下。阿倫身形急閃,往前幾步,腳尖輕輕一踢,在白瓷瓶差點就落地之際,碰撞在瓶口,那白瓷瓶立時按照原來的軌跡,重新翻滾了回去,分毫不差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風yu網首發
就算身體做著這樣的動作,阿倫的眼睛仍是死死盯著漢弗裡的雙目,口中仍是喃喃的將這篇咒文念下去,他的心情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鎮定,伯爵大人的雙眼是如此的有神,那份與生俱來的桀驁氣息是如此的真切,要不是先前確認了這是一具傀儡,阿倫還真有點以為,劍客漢弗裡已經再次降臨人世了。
傀儡移動起了腳步,緩慢的向阿倫走來,目光裡的情感是如此的豐富,有憤怒,有不解,有困惑……這般似是故人來的場面可不是阿倫樂意見到的,眼見昆桑已從後面偷襲成功,死命的勒緊漢弗裡,漢弗裡仍能舉步而行,阿倫不得不衝前一步,探指就往漢弗裡的胸口戳去。令阿倫驚懼的是,漢弗裡的眼睛立即閃過了森然的提防,無思想的傀儡怎麼可能有這樣相對應的神態,它們不是僅僅能重現傀儡生前一些神采的精髓嗎?
不過接下來,阿倫唸誦咒語的速度也稍稍一窒,他如閃電般的一擊,竟然被漢弗裡擋開了,而且平淡無奇的格擋招式裡,還有反擊的後著,迫使阿倫不得不去應對,在如此狹隘的空間裡,阿倫就這麼與漢弗裡對上,僅僅晰息之間,手上已對決了百招以上。
如果有第四者在場,定能看到這幅異常奇特的畫面,一個紅髮少年在後面死死勒住一個壯漢的身體,壯漢也不擺脫他,僅僅是狂攻在他面前的白衣人,最難得的就是,除了白衣人口中在喃喃細語以外,誰都一聲不吭,空間明明是如此狹小,只要一個幅度稍大的動作,就會撞到四周的椅子、壁櫃,但他們的動作都如此劇烈,卻什麼東西也沒有觸碰到……
阿倫一邊以防守控制住漢弗裡的進攻範圍,一邊腳步緩緩後退,以此來抵擋對方如暴風雨般的攻擊,心裡暗暗叫苦,這具傀儡的招式使得越來越嫻熟,攻擊力也隨之越來越強,幸好還有昆桑在後面拖著,要不然他大概已經開始橫衝直撞了。
不過,惡劣的形勢終於在房門前結束了,隨著咒文上篇最後一個字元的念出,漢弗裡眼中的神采終於“嗖”一下斂去了,所有動作也隨之停止,他就這麼保持住最後一次的進攻姿勢,彷彿一尊銅塑,佇立在門前。
昆桑立時像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嘴巴喃喃的罵咧著什麼。阿倫也用雙手撐住了膝蓋,用力的深呼吸著,剛才的過程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
昆桑以罵咧咧的語氣問:“成功了?”
阿倫搖頭,“還有一半。”
“不是吧,搞了這麼久,還有一半?”一想起剛才那種恐怖的感覺,昆桑又嘀嘀咕咕的罵了兩句,接著,驚魂未定的他整個跳起來,用力嗅著鼻子,顯然收到了斯蒂兒那邊發出的訊號,低嚷道:“有人來了。”
“東帝天?”阿倫的心也急跳子開不。“不,只是兩個傻瓜,不過那兩個傻瓜在分析東帝天留下的陷阱,假如他們想進來,那勢必會驚動東帝天的。
阿倫稍一猶豫,立即當機立斷,“計劃取消,我們窺準時機,立即離開這裡!”
“你不是說傀儡術只完成了一半嗎?”昆桑疑惑道。
漢弗裡剛才那充滿人性化的眼神閃過了阿倫的腦海,他沉聲道:“那也只能先這樣了,陷阱一旦觸動,東帝天一有感應,立即就會回來。”
有了決定,兩人做事都頗為乾脆利落,立即將傀儡搬回原位,阿倫還細心的調整好傀儡的每一個動作,連面部那看似無需整理的表情也沒放過,務必做到傀儡就像從來也沒有動過一樣。
這時,外面大廳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