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淡淡苦笑,這種地步,何須否認,他淡淡的說:“好像是的。”
凌蒂絲注視著阿倫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緊張,輕聲問:“那麼,我到底該稱呼你為先生,還是小姐呢?”
阿倫不禁咳嗽了兩聲,凌蒂絲竟然還考慮過他是否在女扮男裝,他正容說:“凌蒂絲小姐,小弟是百分百、貨真價實的男子,過去有些荒謬的事情,解釋起來,只可用一言難盡來概括啊……”
凌蒂絲像是輕輕鬆了口氣,但眼中的神色卻更為悵然了,她微笑搖了搖頭,說:“往事如煙,只需要記憶快樂的部分,難過、傷感的部分,可以不提,都儘量不提吧……”
阿倫微微一笑,外界總傳聞凌蒂絲是一名高傲、難以親近的大明星,其實底子裡,她是一位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女子。
凌蒂絲微笑說:“藍雪雲先生,還記得當日,我對你唱了什麼歌謠嗎?”
用音樂來傳達心聲,對於這麼難忘的時刻,阿倫怎會忘記?他回憶當日,也輕聲吟唱起凌蒂絲當日吟唱過的邊緣民謠。
“就這樣一起來默默告別吧!
今後無論我們相隔萬里,天涯海角,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在我靈魂的深處,都是你銘烙下的深深印記……
明天,假如還有明天,我心中每一朵盛開的玫瑰,都是為你而綻放……“
地道的邊緣唱腔、充滿磁性的男聲,將邊緣民謠的精髓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一時間,凌蒂絲聽得有點痴了,而阿倫唱畢,也久久不語,再一次沉浸在邊緣的回憶中。
最後,還是凌蒂絲打破了沉默,輕聲說:“很高興能與先生一敘,期待不久將來的某日,能與先生再度重逢。”
凌蒂絲盈盈而起,似乎身體虛弱,並沒有適應血壓變化,身體忽然往阿倫的方向傾倒而去,阿倫趕緊起來相扶。
凌蒂絲的手有意無意的按在阿倫的胸口上,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喜色,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輕的說:“很高興你還能將它佩帶在身旁……”
“藍雪雲先生,保重。凌蒂絲告辭了。”
“……”
目送凌蒂絲離去後,阿倫掏出胸前懸掛的項鍊,默默把玩,那是一條銀白色的鏈子,墜子是一個造型可愛的小天使,正吹奏風笛。
忽然,阿倫心念一動,身後就傳來了一把清脆爽朗的男聲,“我的天啊!狂風,你不是真的弱成這樣吧?我在你身後站了這麼久,你到現在才有感覺!”
阿倫沒好氣的回過頭,久違的怒浪正立在身後,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自己。
阿倫苦笑說:“要不是弄成這樣,也不會出動到你幫忙了。”
怒浪笑了,毫不客氣在凌蒂絲剛才坐的位置坐下,翹起腿,又順手拿了桌上的一塊點心塞進嘴裡,笑道:“喂,喂,喂,狂風,別說得我很大架子似的,要知道我一聽你有事,馬上連夜兼程、披星戴月、披荊斬棘的從鳳凰城趕過來……”
阿倫不滿的盯著怒浪手上的點心,說:“喂,那些是等我胃口好點的時侯吃的。”
“狂風,別總是這麼貪吃,會影響身材的。”怒浪哈哈一笑,又拿起了另一塊點心。
阿倫沉聲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是你們暗夜調查者協會的情報,還是你自己的推斷?”
如果是前者,阿倫就會立即帶著鳳雅玲離去,這說明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暗夜調查者協會可以查出來,別的情報組織也能查出來。
怒浪神秘一笑,說:“狂風,不必緊張!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嘿嘿,很崇拜我吧……”
阿倫奇道:“怒浪,你那個豬腦殼能推斷出來,願聞其詳!”
怒浪得意一笑,說:“當天你曾在藥店買的那些藥,我相信你本人是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