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就“借”了匹軍馬。
當然,他不會等待對方回答是否同意,就抱著鳳雅玲躍馬北去,只要能儘快跨進神龍領土,那就算暫時脫離險地了。
從黑夜的漫天星斗一直奔至夕陽初至的清晨,阿倫來到了藍河的右岸,才立馬暫停。
懷中的鳳雅玲仍在熟睡之中,那張絕色俏臉在夕陽的映照下,紅彤彤一片,她嘴角泛出一絲微笑,估計正在某個美夢之中。阿倫不禁也憐惜的笑了笑,回應鳳雅玲這個睡夢中的笑容。
他暗想,鳳雅玲的命途實在坎坷,剛以公主的身份被人軟禁一年,才逃出生天,立即又要以神龍女皇的身份,迎來第二次獸人戰爭。
此處正是藍河的末段,再往西去,便是藍河與沉寂之海的交匯點了,這裡水流甚激,濤聲不絕,那湛藍澄碧的河水上,浪花騰雪,景色十分壯麗。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兩人的身體上,一陣柔風拂過,暖暖的,彷彿也沾上了陽光的氣息,藍河灘上的浪花輕拍著馬蹄,馬兒似乎也感覺到了短暫的舒適,低頭暍了幾口藍河之水。
阿倫輕夾馬身,順著河灘,往東緩緩奔去,尋找過河的橋樑,迎面而來的朵朵浪花,似正述說著一個個屬於它們自己的故事。面對如此清晨美景,阿倫心絃不禁彈動了一下,清晨的藍河,很容易令人想起許多如煙往事。
每一次見到它,生命總會有許多變化,想必它在那悠長的生命歲月裡,也見證過無數的人事變遷,不久的將來,但願鮮血不要染紅這片動人的湛藍。
懷中鳳雅玲的肩膀忽然顫動了一下,阿倫低頭望去,見她睫毛輕輕顫動著,彷彿正在夢中舒展著什麼動作,阿倫不禁鬆了口氣,舒梅蒂並沒有說謊,鳳雅玲只是在深沉的睡眠之中,只要時間一到,她就會醒來,計算一下時間,這個時間也應該快要到來了吧!
前方的遠處已有一座陳舊的拱橋,隱約可以看見橋樑的彼端,藍河的對岸有神龍的邊防軍在駐守,不過士兵似乎並不緊張,對岸甚至還有隱士在垂釣,一切恍如昨日此處的寧靜,與世無爭。
阿倫皺了皺眉,心想,獸人並沒有選擇這裡作為突破口,想必打算依傍著星雲山哌來蠶食人類國土,但難道這裡計程車兵還不知道戰爭已經爆發的訊息?還是他們一生守衛於此,對世情已麻木了?真是如此,他們是否正代表著人類好一部分士兵的心態呢?這樣計程車兵,將來如何和獸人作戰啊?……
神龍新任女皇終於可以回到國土了,不過,將來她要做的工作實在不少……
他抱起鳳雅玲,輕輕躍下了馬,像他們現在這樣共乘一騎的姿勢,只會令鳳雅玲感到羞怯和狼狽。
藍河畔的綠草地,阿倫將鳳雅玲抱放到一片乾爽的草地上,任由馬兒在一旁吃草,他坐在鳳雅玲身旁,啃著乾糧,默默等候鳳雅玲從昏迷中醒來。
對岸的神龍邊防軍已經發覺到他們這兩個可疑人物,一個身穿隊長軍服的大漢策馬奔過拱橋,來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暍問:“你們是什麼人?”
阿倫眼睛也沒眨一下,只是從懷中取出代表神龍最高統帥的令牌,該令牌是離開德薩雷納時,從鳳慕雪遺物中取出的,現在終於有機會拿來顯耀一下威風了。
那大漢的眼力並不是太好,俯身細看了一陣子,才臉色大變,狼狽的從馬上落下,行標準軍禮,大聲道:“陛下好!我是邊防軍第三團第六縱隊第十七小隊的隊長,不知長官駕臨,有失遠迎,請長官恕罪!”
陛下?阿倫方才醒悟自己的頭髮始終沒有紮起來,在對方眼中,想必把自己當女皇了。
他啞然失笑,利索的捆起頭髮,斥了句,“老子是男的!”
那大漢眼看著面前的絕色佳人忽然轉變成一個鬚眉男子,不由得張大了眼睛,呆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