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只是,變的會是她還是襲姐呢?
班襲淡淡一笑,“不會的,即使你很幸福、不需要再回島上,我也會去探望你的。”
裘紗凌衝動得抱住了她,“襲姐!我會想你的!”
班襲笑了,將不捨藏在心底,“我也會想你的。”
娘說過,女孩們出來找伴兒就像放出去的鳥,有的會回巢,有的也許覓著更舒適的窩,就快快樂樂的過新生活去了。
她們班氏一族所做的,就是協助小鳥長出豐實的羽翼、讓女孩們有能力面對外頭的花花世界。當女孩們年齡到了,一個個往外飛時,她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跟等待,讓折翼的鳥兒還有溫暖的巢能投靠。
班襲走後,裘紗凌意興闌珊的踱回客棧大廳,懶懶的趴在櫃檯上。
風寡婦知道她心裡掙扎,也不多嘴干擾,抱著帳本便往裡頭走,讓她自己好好抉擇。
整個大廳只剩下獨坐在一隅的杜御莆,跟她遙遙相對。
真要跟這書呆走嗎?他那麼不懂人情世故,跟著他鐵定很累;說不定還得處處盯著、小心他受騙呢!不過無礙,這她最在行了,以前在島上,誰敢唬弄她!
裘紗凌倒不擔心杜御莆不帶她走,幾回交手下來,他哪一回佔到上風了!
她只認為他和善好說話,卻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存心相讓。
餘平一進悅來樓就看見杜御莆,趕緊走到他面前。“抱歉讓揆爺久候!屬下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啟程了。”
杜御莆微微點頭,“無妨。”他起身,視線跟她相會,從此海角天涯,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般有趣的姑娘了!
倏地,—個想法閃過心頭,他揚聲問道:“我交給你的那箱金子呢?”
什麼金子?餘平一愣,見相爺似乎另有他意,也就不敢多問。
還有一箱金子?裘紗凌耳朵豎得老尖,這家僕空手進來,沒見他帶金子呀!
杜御莆沉下臉,“是不是被人訛騙去了?”
在他眼神示意下,餘平唯唯喏喏的說:“是的,屬下愚笨,沒守住那箱金子。”
什麼!?真的弄丟一箱金子!?
裘紗凌從櫃檯裡衝出來,站在他們主僕旁邊, 衝著餘平就問:“是盜是搶?有沒有報官?”
“呃……”這該如何回答呢?
杜御莆坐下,很是沮喪的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也罷、也罷!”
裘紗凌跟著坐在他面前,“什麼也罷!你們這樣自認倒楣,是縱容壞人耶!”
她忿忿不平的繼續說:“你已經夠書呆了,出門就該帶著機靈點的家僕,結果帶了個跟你一樣呆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怪不得會碰到歹人!”他們主僕,一個是讀書讀成書呆,另一個雖然看來孔武有力,卻顯得太過憨直了! “發生這檔事如何返鄉呢?咦?你家鄉在哪?”
“長安。不過這趟另有任務,還得往北方辦完事才能返鄉。”
“那你身上剩多少錢?”
杜御莆老實回答:“就姑娘方才相贈那些。”見她又要開罵,他趕忙解釋:“沒關係,此去主要是收帳,只要能到北方,就不成問題了。”
裘紗凌沉思著:杜揆主僕二人這麼忠厚老實,就算能順利到得了北方,也不見得收得到帳,或者收到帳之後說不定又遇到歹人欺矇……騙走錢財事小,萬一人家想謀財害命就糟了!
心意既定,她說:“我跟你們一起走!”她不跟著幫忙是不行的!
杜御莆得遂己意,臉上卻故作為難,“此去北方山遠路遙,對姑娘家人如何交代?”
裘紗凌揮揮手,“我就自個兒一個人,天南地北無牽無掛的,有什麼不好交代!”
“這樣就太麻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