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向胸口。
老鼠的信,匆促寫下的紙條上寫著指示的文字,要他們準備保護人身安全的武器。
準備保護人身安全的武器。
要充分注意,小心待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保護人身安全,也就是說要跟誰打鬥嗎?那個誰是指派駐監獄的治安局局員嗎?可是,治安局局員不可能專程來清掃管理室。在這間房間裡有一名長年在這裡工作的男人被殺,早已變成屍體,應該已經沒有人需要來這裡…,
借狗人吞了口口水。
要充分注意,小心待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他撲向牆壁的開關,關掉電燈。
「喂,你在幹嘛?烏漆抹黑地什麼都看不見耶!」
「不妙。」
「不妙?什麼東西?」
「電燈,我們開了燈。」
「那又怎樣?黑漆漆的,誰都會開燈啊,在西區電燈也許是奢侈品,但是在NO。6可是理所當然的照明工具呀。」
「笨蛋!我不是那個意思。要是有人注意到剛才的燈光,你覺得會怎樣?」
借狗人在漆黑中也看得到力河的表情僵住了,他原本就很適應黑暗。
可惡!根本一點也不需要照明。
「沒事的。」
力河悄聲說,以一種勉強擠出來,幾乎聽不見的沙啞聲調。
「沒必要那麼神經質,跟只迷路的兔子一樣小心翼翼啦。我們也只不過開了一、兩分鐘的燈嘛,清掃管理室就算燒掉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啦。你不是也說過,這裡是一個連監視攝影機都沒裝的樂園嗎?」
「過去的確是如此。」
月藥被懷疑而被盯上,最後被射殺。老鼠他們成功入侵監獄內部,因為跟他們的行動有關,清掃管理員被懷疑是入侵者的一員或是袒護者。
如果真如他預測的,那麼這問房間不是樂園,根本就是危險地帶,至少監視可能比以前嚴格,非常有可能。
倏地,黑狗站了起來。它低聲吼叫,環顧四周後,視線停在某一點上。是門,通往監獄的門。黑狗凝視著只能從監獄那邊開的金屬門,不停低吼著。
糟了!
借狗人抓了把槍,丟向力河。
力河用雙手好不容易接住舊型簡式馬槍,雙唇打著哆嗦說:
「借狗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有客人來了,大叔,而且還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喀鏘。
這次從背後傳來聲音,是入口的門,有人走動的氣息透過粗糙的灰色大門傳進來。
「兩面夾擊嗎?別開玩笑了!」
可惡!又搞砸了。我們犯了錯,要命的錯。
借狗人緊咬下唇,但是再怎麼咬也無濟於事,即使咬成碎片,犯的錯也無法挽回。
借狗人,快行動!
耳裡傳來老鼠的聲音。
要開啟活路,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行動,後悔已經無濟於事。
行動,快行動!
為什麼會聽到那個傢伙的聲音?為什麼連在這個時候……
不,正因為是這個時候,所以聽得到。
快行動,尋找可以活下去的路。
吵死了,老鼠!活下去的訣竅我可是認真學習得來的!
借狗人伸手抓起揹包。
「這邊!」
他用身體撞向通往垃圾收集場的門。門一動也不動,警鈐響起,金屬門緩緩開啟,出現軍靴的前端。
「借狗人,這個!」
力河觸控牆壁上的開關,門往左右滑開。
「喝!」
借狗人為了鼓舞自己,發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