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一樓的狀況還輕鬆。
不過仇無衣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可能有戰鬥力的人都聚集在最上層,話又說回來,到了這時候還往上跑,這大概是將希望寄託在防守上,也就是說可能還有一點頑抗的信心。
果不其然,不等仇無衣登上三樓的樓梯,一個墨綠色的影子突然從天而降,看不清相貌,只看得見手中的長槍。
不知是不是因為流行,候光的這個領地似乎喜歡用槍的武者不少。
來者沒有報名,也沒有登場臺詞,甚至臉都遮在頭盔之內,一杆大槍掄得虎虎生風,槍身過處,雕滿精細花紋的階梯扶手被掃得七零八落,變成了一堆爛柴。
“莓莓你先上去!候光以外,擋路者,殺!”
仇無衣見這傢伙開始破壞樓梯,頓時眉頭一皺,甩起重弦纏起柳莓莓的纖腰,輕輕一甩,就把她甩到了持槍武者的身後。
“阿哥我先走一步!”
柳莓莓好不容易的到了仇無衣的許可,心中積蓄起來的殺意早已無法抑制,眨眼之間就消失在階梯的拐角處。
“大言不慚!”
持槍武者怒喝一聲,在他眼中,仇無衣和柳莓莓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尊敬領主。
“這些話,死了之後再和你家老爺慢慢說吧!”
仇無衣目光之中掠過一絲寒意,雙手齊出,漫天飛舞的銀色絲線宛如春日被微風吹起的花雨。
“不過是幾根線而已!有什麼鳥用!”
持槍武者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捲起手中長槍,左突右甩,將仇無衣之間射出的細弦一股腦全捲了過來,兩手向後猛地一拽,不料卻沒有將仇無衣一起拽過來。
難道是因為線比想象中長?
定了定神,持槍武者似乎想明白了其中原因,索性將長槍在頭頂舞成了車輪模樣。
但是……好像依然毫無意義。
無論捲過來多少都沒有用,仇無衣指尖流出的重弦源源不斷,持槍武者捲來捲去,竟然捲成了一個大大的線球,手上長槍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
“別玩了。”
仇無衣望著持槍武者的臉,友善地微微一笑。
“該死!”
持槍武者知道遭了算計,索性兩手一鬆,將長槍連同卷在槍身上的線球丟到一旁,拔出腰間藏著的匕首,面露兇光。
仇無衣揚起左手,指尖向後輕輕回勾,地上的“線團”和長槍反而被拽向了他的一邊。
持槍……已經沒有槍的武者回身揮出手掌向線團劈去,想要將其擊飛之後再攻向仇無衣。
纏得結結實實的“線團”卻突然從核心散開,重新化作一條條鬆散的重弦,像一張大網,劈頭罩在了武者的腦袋上。
仇無衣目光向下飛速掃過,腳尖向著正下方用力一點,本來在那武者手中的長槍被這一腳震得彈向空中,仇無衣左腳由地面甩向半空,砰地一腳踢在了槍柄的尖端。
“嗤!”
長槍輕而易舉地貫穿了在金屬網中掙扎的武者,後背進入,前胸透出,眨眼間就斷了氣。
迅速收回散落在附近的弦,仇無衣也沿著柳莓莓前行的那條道路登上了三樓,也是領主府的最高層。
還未上樓,滿地粘滑的鮮血已經令仇無衣皺眉不已。
幾張軟塌塌的人形物體泡在血海之中,這些血,想必是從這些“人”的體內流出來的,同樣,正因為體內的物質大多數外流,屍體也就變得像曬乾的鹹魚一樣乾癟。
“饒命啊!你看!我可以給你!什麼都給你!”
縮在角落裡的正是候光,他本來也是實力不錯的武者,但在化作惡鬼的柳莓莓面前,很少有人還能夠保持鎮定。
“不急,很快就輪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