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我來,我就來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要我再陪您一次也行,反正我也被作踐得夠了,多一次少一次無所謂。只有您滿意就好。還有,您母親也跟我見面了,她把您描述得像個小孩子樣可憐……〃
我提到他媽媽的時候,他才有一絲震動,他抬起頭來看我:”可愛死了。“
哦,我倒忘了,那狗還是他媽送給他的呢。
不過為條狗傷心成這樣,還真不像是莫紹謙。事實上,他孤零零坐在這裡,和我從前認識的他簡直判若兩人。從前的莫紹謙在我心裡就是生殺予奪的混蛋,從來沒有像今天似的六親不靠,而且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憐。
算了吧,一條毒蛇可憐?我又不是農夫!我仔細觀察著他。屋子裡光線很暗,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的臉頰微紅,彷彿是喝過酒,管家說他是在發燒,發燒倒也可能臉色發紅的,何況他的嘴唇有細微的龜裂,起了白色的碎皮,倒還真有點像發燒的樣子。
大約我盯著他的樣子太久,他的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他看了我一會兒,問:“你怎麼在這兒?”
“你忠心耿耿的管家怕你死了,非要我來看看。”
他移開目光,語氣平靜:“那是他多事,現在你可以走了。”
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莫紹謙。
不知為什麼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混蛋陰陽怪調的樣子最能氣死人,好在我可以走了。
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背後“咕咚”一聲,回頭一看,莫紹謙竟然載到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我被嚇了一跳,看門外,管家卻不在了。我想了想還是走了回去,莫紹謙雙目微閉,胸膛微微起伏,連脖子都是紅的。我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被他的溫度嚇了一跳。看來他還是真病了,管家沒撒謊。
我跑下樓去叫管家,他馬上打電話給司機,兩個人上來抬莫紹謙去醫院。我打算回學校去,管家卻朝我軟語相求:“童小姐你也去醫院好不好?”
“你說過我只來看看就行了。”我只覺得忍無可忍,“你給他太太打電話,或者給他媽媽打電話,我又不是他什麼人,你為什麼非逼著我做這做那,再說他也不想見到我。”
“你受傷的時候莫先生送你去醫院,他連鞋子都沒有換,是我帶著鞋子和衣服去的醫院。你在手術室裡縫針,他也在急診室裡清理傷口……其實碎瓷片把他的腳也給紮了。他還抱你下樓,他傷得是右腳,還一路開車踩油門,最後那個瓷片扎進去有多深你知道嗎?他那天走路的樣子一直不對你知道嗎?他能這樣對你,你為什麼不能陪他去醫院?”
我都有點傻了,被管家這一連串咄咄逼人的質問。我想起來自己被檯燈弄傷的那次,他確實穿著睡衣就把我送到了醫院,可我沒留意過他的腳,我更不知道他也受了傷,他也從來沒有說過。
我討厭他,我恨他,所以他的腳傷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他還嫌我吵,我說傷口疼,他硬是給我吃了顆止痛劑。我這才知道那種止痛劑原來是他自己用的……他有藥物依賴,普通止痛藥根本不起作用。
管家的話我反駁不了,我和莫紹謙的關係是一筆爛賬,我父親欠他的,他欠我的,我欠他的,糾纏不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算。
我們去了醫院,醫生說是肺炎,情況很危急,需要馬上住院治療。
引用回覆 評分 41樓 228160430 使用者資訊 0022yli
0關注 9粉絲 25帖子 威望:8個性排屋 金幣:148 發私信 關注TA 只看該作者 2009…5…29 18:12 安頓好病房,管家就趕回家取東西,要我留下了臨時照顧莫紹謙。我擔心回學校遲了,寢室要關樓門,所以坐在病房裡,隔一會兒就忍不住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