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醫館的前堂都是藥店夥計給人抓藥,並未瞧見任何大夫。
這讓金琨心中大叫奇怪,暗忖:“為何單單只是抓藥,便有如此多的病人來這醫館?”
他又看過一陣,找了幾人問道:“你們為何來此抓藥,卻不找大夫開方子?”
這幾人幾乎異口同聲道:“這兒的大夫和我們說,我們不用特意開方子,只需要和店夥計說是哪一號的方子,夥計就給我們抓什麼藥。”
金琨忙不迭朝店夥計身後望去,果見這藥櫃之下,貼有數十張固定的藥方,病人只須和店夥計說要抓哪張藥方,夥計就照方抓藥。
於是金琨又問夥計道:“小兄弟,都說開藥是因人而異,為何你這兒的藥方卻都是固定不變的?”
那店夥計眼中頗有不屑,說道:“誰說我們是固定不變的?病人需要用什麼藥方,是我們大夫親口與他們說的。
“但病人有不同的年齡、性別、體態,用藥的分量都截然不同,這其中的增減全是由我一人掌握,這有什麼不妥麼?”
金琨這才恍然大悟,暗歎這店夥計也非一般的夥計,倘若醫術稍差,也絕不能給病人定下方子。
而這家藥店的大夫如此施為,卻也節省了不少的時間,難怪此處的病人會有如此之多。
若換成了尋常大夫,這裡一定接待不了那麼多的病人,真不愧為青囊三肖的徒弟。
金琨又來到了醫館的後堂,只見此處擺放了十餘張病床,上面或坐或躺,都住滿了病人。
他暗道:“原來是間病房,不過此處也太過狹窄。”想到這裡,便要轉身而出。
此時卻見門外進來一頭戴氈帽的男子,四十多歲的模樣,他稍微給其中幾個患者把了把脈,再問他們道:“你們今日感覺如何?”
其中一年輕男子道:“我只用藥一日,病症已是減輕大半,這實在是好藥啊。”
另一女子道:“我什麼藥都吃過啦,這藥是我用過最好的藥,可比那易陽丸要好得多!你瞧!”
說罷,立時下床,手中抓空,一連比試了幾招劍法。
又有一年長的男子垂淚道:“我還道我必然要病死在這,可誰知,我才吃了七日藥,如今……如今這狂陽已是痊癒啦!汪大夫,不信你看!”
那頭戴氈帽的汪大夫趕緊給他把過一脈,立時神采飛揚道:“是啦!成啦!此藥成啦!太好啦!哈哈哈!”
說罷,又給剩餘幾個病人全數把過脈,果見他臉面上越來越是驚喜,待喜到難以自持時,卻一邊大笑,一邊往屋外奔了去。
一旁的金琨早就嚇了一跳,心中不斷暗忖:“為何此處會有狂陽患者?”
他待汪大夫奔出門外後,又問這裡的病人:“你們當真都患了狂陽?”
這十幾個病人有的頗為不屑,有的卻甚是熱情,都紛紛說是。
金琨忙給他們把了一脈,卻越把越是心驚,這些病患果真都是狂陽的脈象不假。
他又給那年長的男子細細地把了一把,只覺他體內狂陽並非除去,但已是完全無礙,與服用易陽丸後的脈象頗為地相似。
金琨查至此處,心中自是狂喜不已,他也衝出了這間屋子,終在街道上尋見了這近乎瘋狂的汪大夫。
金琨攔住他問道:“敢問汪大夫,您果真是肖大夫的徒弟麼?”
那汪大夫正自興高采烈,沒來頭聽到這麼一句,不禁一怔,說道:“不錯,你是要尋我看病麼?”
金琨面上激動不已,忽地跪下,給他行了一個大禮,抱拳道:“在下適才看見您的藥方對狂陽有了奇效,
“在下……在下斗膽,還請汪大夫下賜藥方!”
汪大夫趕忙要將他攙起,但金琨暗運內力,叫他扶不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