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黯然道:“我也未能肯定,但總覺得假和尚行事特異,非同一般,不能以常理踱之。”
範莽這才有所領會,但他見金琨仍是一副落寞之色,心中不解,就此思慮了許久。
直至將整隻野兔都吃完,才恍然大悟。
他對金琨歉色道:“金兄弟,我實不該去找霽雲盟的麻煩,以致被他們綁了去,還險些害死了兄弟你和假義士……”
他又深深鞠了一躬,道:“是我魯莽啦,請兄弟你開恩恕罪,就原諒我這次了吧!”
金琨凜道:“開恩恕罪?範大哥為何如此言重?”
範莽想了一想,更是懊惱,道:“我……是我習慣啦……天目派中但有弟子犯錯,與掌門張浪賠罪時便是這般說辭……”
金琨拍著他的肩,慍色道:“範大哥,我們如今叛了出來,就別忘了自己在哪兒。
“這裡早已不是霽雲盟,我們只是一些烏合之眾,還有哪兒來的天王老子給你開恩,為你恕罪?”
範莽甚是慚愧,忙道:“是是是!我下次不再用天目派那套說辭啦!”
金琨暗忖:“在這霽雲盟裡,張浪一手遮天,還來個什麼開恩恕罪,他當真想做皇帝了麼?
“還好我如今叛了出來,否則與這種人同流合汙,實在是有負父親所望。”
金琨心知適才說辭嚴厲,大為不妥,是以又變得和色道:“範大哥,以後行事可不能再這麼魯莽啦!
“昨日好在有假和尚在,若他不出手幫忙,我也救不了你。”
範莽猛拍胸脯保證道:“以後你說什麼我便聽什麼,絕不再魯莽行事!”
金琨又誇讚道:“不過,你可真是個賽鍾馗,你只要見到世道不公,便要出手,
“也不顧任何後果,就衝這一點,許多人都會被你比了下去!”
範莽“哈哈”笑道:“只要我還叫賽鍾馗,我便要捉住那些害人的鬼,否則,可枉費了我的名號!”
言畢,二人撫掌大笑,只可惜此處無酒,否則定要喝他個不醉不休。
金琨本執意要離開此處,無奈拗不過範莽多番勸說,二人又在巖洞中等了幾日,終是等不來假和尚。
範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假和尚必是不會回來了。
再一日,當金琨清晨醒來時,又不見了範莽的身影,卻在洞內巖壁上發現了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