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仔細聞聞。”林平之也不客氣,居然真的低頭在宋玉致的脖子邊嗅了嗅。
宋玉致身上的香味濃郁卻不刺鼻,讓人聞著彷彿置身於花海一般,心曠神怡。
配上她嬌美的容顏,簡直不要太吸引人,若不是她先天營養不良的話,妥妥的禍國殃民狐狸精。
要是遇到那種喜歡骨感美女的男人,宋玉致絕對是人家的心頭肉。
“對了,你們宋家遠在嶺南,不知道世子到江南來做什麼。而且這麼多貨船,吃水這麼深……”林平之看著那龐大的貨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這貨船比他的戰艦還要大,上面閣樓都有好幾層,不說上面裝載的貨物多少,就上面的旌旗與密密麻麻的黑衣刀客就已經夠震撼人心的了。
這還是擺在明面上的,背地裡還有多少高手守護就不得而知了。
“林公子有所不知,我在家族之中地位尷尬,為了不被有心人利用,只能找我父王領了一個負責家族鹽運的差事。
當然,這其中也有我不想參與權力爭奪的原因。 ”宋師道苦笑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宋師道也不例外。為了耳根清淨,他才自願負責家族貨運。
他是嶺南王天刀宋缺的長子沒錯,可是他的母親並不是天刀宋缺喜歡的女子,母親在世的時候還有人疼,母親死後他就徹底成了一個沒人愛的孩子。
還好,他生性純樸敦厚,若不然以他的能力黑化起來,大唐的歷史都得改寫。
“嶺南王被江湖尊稱為天刀,在刀術上可謂是扛鼎級的人物。我看世子身上配的卻是寶劍,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林平之看著宋師道腰間那把鑲嵌著一顆大號藍寶石的寶劍,羨慕的說道。
這麼大的寶石,得值多少錢啊!
“呵呵,果然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想不到林兄弟隨意一眼就看出來了。其實我在家裡並不受寵愛,也未得到父王的刀法真傳。連劍法都是我叔父教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碰過刀,更沒有學過一招一式刀法,你說我配刀幹嘛!”宋師道苦笑道。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刀獨子不用刀,還不會刀法,這說出去還真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現實往往就是這樣。
男人嘛,有愛屋及烏的,當然也有恨屋及烏的,宋缺就屬於恨烏及烏這類人。
“原來如此,我看宋家貨船護衛全部都是刀客,而只有你一人配劍,感覺有些好奇而已。”林平之訕訕一笑,顯得有些尷尬。
“他們啊!說實在的,其實我挺羨慕他們的。他們雖然是護衛,可大多都是宋家旁系子弟和家族家生子。”宋師道看著那些護衛腰間的寶刀,忍不住說道。
“作為宋閥未來掌權人,你羨慕幾個給你打工的幹什麼?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你的奴才而已。”林平之微微一笑,然後給宋師道身前的酒杯斟滿。
“林兄弟有所不知,雖然我是宋家未來掌權人,可這身份……就這麼說吧!這些護衛一個個都被我父王親自指導過,並且刀法有疑慮的可以隨時去問他。而我,從小到大,父王從來不和我說刀的事情,甚至和我說話都只是簡單幾句敷衍一下而已。”
宋師道苦笑,端起身前酒杯和林平之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好酒,爽快。”酒水入喉,宋師道眼睛就亮了起來。
此酒顏色清澈透明,倒在白瓷酒杯之中如同山泉一般沒有一絲雜質。
而且醬香濃郁,優雅細緻,酒水醇固,入口柔和,回味悠長。
宋師道身為宋閥獨子,見識自非一般人能比。這些年貨運天下,嚐盡無數美酒佳餚,唯有在林平之這裡喝的酒堪稱天下絕唱。
喝了這酒,你讓他以後怎麼會再對那淡黃的濁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