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如讓旋夏取了鏡子來,歪臉看著鏡中傷痕——過了一夜,已經淤青起來了,看著很是可怖。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一下,疼得“嘶”了口氣,不由得又想起太后那幾滴淚來,奈何不管她怎麼試都激發不了遊戲機制……關起房門來,做請安謝恩動作也沒有反應——難道真得再上吊一回?她可不敢試這個。
滴翠居里整日都是靜悄悄的,也沒有訪客也沒有出去的。
姜清如前世身處鮮花著錦般的娛樂圈巔峰,此時難得清靜,倒是心情挺好。但是這清靜在第二日的正午被皇帝一道詔書給打破了。
大太監趙五手持拂塵,站在滴翠居跪著的眾人面前,宣讀封夏侯清如為四品貴儀的旨意。姜清如跪在最前面,一面哀嚎自己的膝蓋,一面想著“夏侯貴儀”這個稱呼真難聽,就像是給將軍的名字後面加了個歌女的稱號一樣……
一時旨意宣讀完畢,姜清如雙手接過聖旨,由旋夏扶著起身。
大太監趙五虛搭了一把手來扶姜清如,一面就笑道:“奴才這裡給夏侯貴儀道喜了。”看姜清如笑著點頭,又道:“宮裡規矩,這四品及以上的妃嬪受封當日是要侍寢的……”
姜清如臉上的笑意不減,只多了一絲羞澀,小聲道:“還望公公指點。”
趙五也不謙遜,笑道:“一概事宜都有底下的人去做,貴儀不需擔憂,只要晚上好好伺候皇上就是。”
姜清如道:“多謝公公。”說著看了旋夏一眼。
旋夏會意,轉身回屋取了一封紅包出來遞給趙五,笑道:“公公此來是喜事,請您和底下小太監吃杯喜茶。”
趙五並不推辭,將那紅包接在手中估摸了一下分量,攏在袖中。他是皇帝身邊的人,素日裡收紅包都是常事,又說了句,“今晚酉時咱們崇陽殿來接人,貴儀請先沐浴更衣,莫誤了時辰。”便領著小太監走了。
姜清如笑著搖搖頭,感情沒這紅包後面這句話都是沒有的……不管在哪裡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常防小人使絆子。
姜清如帶著旋夏和半夏進了屋,想了想問:“給了那太監多少?”
“回翁主,二十兩……金子。”
半夏不樂意道:“今兒好不容易得了倆元寶,這一次就去了半個。”
姜清如笑道:“給得對。這種錢如今可是不能省的。”
半夏眨眨眼睛,想了想道:“翁主,那現在可要沐浴更衣?”
旋夏笑道:“如今可不能再叫翁主了,該稱呼貴儀娘娘才是。”
姜清如笑著聽她倆說話,心底卻著實有點發愁侍寢這回事兒。
侍寢這件事呢,她本身是能接受的。上輩子活到二十五六,身為娛樂圈女神,姜清如什麼葷的素的沒嘗過;只是後來工作日程排得太緊,一年裡倒有幾個月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細想起來,上一次暢快淋漓的魚水之歡都是近兩年前的事了。誰說女子就沒有XXOO需求呢?姜清如偶爾也手動解決一下,如今有個長得還過得去,她又不反感的男子來上一發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但是,夏侯清如這具身體才不過十五六歲,青澀得很。姜清如縱然心理上有那啥需求,也得考慮生理承受能力不是?
她做為夏侯清如自然是不能提出“潤滑劑”之類的輔助工具來的……如果真提了,只怕要把皇帝給驚軟了。在眾人眼中,夏侯清如是多麼純潔羞澀柔軟的小白花一朵啊……怎麼可能知道潤滑劑這種東西?
姜清如想得有些頭疼,扶額道:“現在沐浴吧。”
於是半夏吩咐底下小丫頭去燒水,幾個小太監輪流提了熱水來,因姜清如今日封了貴儀是要侍寢的,眾人倒也都賣力,不似往常偷懶。不過兩柱香時分,沐浴所需都備齊了。
旋夏與半夏陪著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