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有所動靜,連忙示意她別出聲。
她立即捂住小嘴,噤聲不語。
埃斯蒙德拿起釣竿,感受到魚鉤所承擔的負荷,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開始很有技巧地一收一放,慢慢拉回釣線。
舒小曼目不轉睛地瞧著他的動作,生怕會錯過任何精采畫面。
好不容易,埃斯蒙德總算將搏鬥了一番工夫的獵物給拉上船。
“天哪!這是……”舒小曼驚疑不定。
“瞧,我們居然釣到一隻鯊魚寶寶呢!”埃斯蒙德拆下魚鉤,將戰利品丟入大水桶。
“不行、不行!你快點把它放回去啦!”舒小曼不敢上前細看,小手胡亂地揮呀揮的。
“為什麼?”
“它還只是寶寶呀!你要鯊魚寶寶做什麼?難道想把它吃了不成?”
埃斯蒙德打量著在水桶裡驚慌掙扎的小鯊魚。
“嗯,我的確在考慮該怎麼處理它才好。”
“什麼?你怎麼這麼殘忍啊?”舒小曼難以置信。
“魚原本就是釣來吃的嘛,難不成你想把它帶回家養?”
舒小曼猛搖頭,難過地說:“我這才發現釣魚原來是一項殘忍的行為!”
“怎麼會呢?”埃斯蒙德不懂她何以突然變得如此激動。
“你不覺得我們把鯊魚寶寶跟鯊魚媽媽拆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嗎?”舒小曼直勾勾地望著他。
埃斯蒙德頓時無言以對。
“總之,你快點把鯊魚寶寶放回海里去啦,我再也不要釣魚了!”舒小曼邊說邊收回自己的釣竿。
埃斯蒙德凝視著她,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於是輕輕抓起鯊魚寶寶,放它回大海,希望它能安全游回母親的懷抱。
瞧見他的舉動,她驀地停下一切動作,然後對他甜甜一笑。
他不由自主牽起嘴角,喃喃道:“真是無可救藥的善良。”
時光易逝,當太陽慢慢從東方移向中央,也代表了一個上午的結束。
因為怕受到紫外線荼毒,埃斯蒙德拉著舒小曼趕緊躲進艙房,並著手準備午餐。
看見他熟練且優雅的動作,舒小曼頗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怎麼,你也會做菜啊?奇怪,你們家的傭人應該多到讓你記不得名字,你又何必自己下廚?”
舒小曼故意用很平淡的語氣,儘可能不讓埃斯蒙德發現當她知道他居然會做菜時,內心萌生的小小自卑。
他看了她一眼,也淡淡地答道:“這是興趣,不過我平常沒什麼時間,所以很難得有機會下廚。”
“是嗎?”她睨著看他俐落的刀法,暗暗地哼了哼。
他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
“你的廚藝是你們家廚師教的嗎?”舒小曼再次發問。
“嗯。”
“你們家有幾位廚師?”
“三位,一位來自義大利,一位來自法國,還有一位來自中國。”
“果真如此,我就說嘛,你這刀法怎麼看都像是做中華料理的。”能受他們家重用的應該都是名廚,而光是想像每年要支付給三位名廚的薪水數目,就讓她咋舌不已。
“你看得出來?”他意外地挑起眉。
“喂!”她朝他丟出一記白眼。“好歹我也是學餐飲的好不好?”
“是呀!我差點忘了。”他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唇邊仍掛著笑。
她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嘴裡不停咕噥著。
“既然連刀法都分辨得出來,那你的技術應該也不錯嘍?要不要小露一手?”他預備讓位。
“你是存心的嗎?”她齜牙咧嘴地看著他。
“存心什麼?”他故作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