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緊緊握著的手時,美目中盛藏的怒火,讓她整張臉都有了扭曲的跡象。卻也讓初夏有點想笑,身上一陣發冷。
“你的女人我沒興趣,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溫瑋只是淡淡瞥了眼幾人,一句涼涼的話丟出去,牽著初夏欲準備繞道而走。
耳釘男生身體跟著斜走一步阻擋了方向,“我的女人現在很不爽,她不爽我也跟著不爽,你說該怎麼辦?”
十指相纏,即使溫瑋沒有要再吐一個字的意思,初夏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那是種潛在戾氣即將被逼爆發的前兆。
“師兄選在這裡鬧事,會不會不太明智?”傲氣女的視線始終盯住了初夏,笨蛋也猜出幾分了,何況初夏本來就不笨,如若說不久之前在她還沒有為自己正名,或許她假裝做個局外人。可惜現在溫瑋可是她的了,哪裡有別人任意強搶的道理,“上一次我可以叫來大人,這一次我想我可以叫來警察。”
“喲,幾天不見,小學妹長大了啊!”耳釘男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屑,“那我就要看看那些警察來,又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耳釘男嘴巴上翹抿起,拳頭已然朝溫瑋臉上揮去。
溫瑋機敏反應,順著將初夏攬在了身後,靈巧閃避,反手捏住耳釘男的手腕,聲音不無陰沉,“再來,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這場愛情,永不落幕
城市的夜景要比白天美麗得多,就像是濃妝淡抹的現代美女,時尚而炫目。各色閃亮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流光溢彩、神采飛揚。
那些高檔酒店燈火通明,高高升起的熒光柱在夜色下閃爍著迷離的光,裡面一定有太多醉生夢死之人在推杯換盞,意在不醉不休。那些寫字樓的玻璃幕牆變成了巨大的顯示屏,切換著不同的廣告畫面與標語。
燈光的影子映進暗自流動著江中,產生的是一種迷亂的效果——江水,你也在這燈紅酒綠的都市裡迷失了麼?
我想不會,你一定只是在微笑罷了。
懇佇立在圍欄上女子,一襲長款風衣在包裹著她嬌小身材,衣角在風中肆意飛動著。她雙手環抱在一起,不斷觸控著心臟的位置,彷彿那裡因丟失了什麼而獨自在舔舐著傷痕。大大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悽迷朦朧,一個人好像是夜行與黑暗之中的精靈,孤單俯視著整座城市,腳下靜靜流著一條河,它穿越了整個城市的中心。
她的世界裡,只剩下那滿目霓虹和無邊的夜幕,往事一幕幕反覆重演,模糊了視線,模糊了神智。
而在她身側的不遠處,雷克薩斯跑迎風背離,車內一根猩紅的菸頭寂寂冒著青煙,灰色的菸灰在清風中盤旋舞動最後遺落在地,消逝在風中。煙的主人以他清冷的視角,獨獨望著一個人的背影,徘徊中似有堅定,脆弱間有著隱忍。
讓林初夏的名字,在八年之後重新鐫刻在他的心上,又再次成為了他生命裡無法割捨的一部分。
那一夜,市郊外那座縱橫交錯連綿延伸至遠方的高架橋上,初夏將自己置於絲絲寒風裡,她想只有這樣才可以理清那混亂不堪的思緒。
手機在包裡滴滴答答響了很久之後,她才不慌不忙拿出了它,淡藍的熒光螢幕上持續閃動著兩個字,彷彿知道它的主人會延遲接聽一樣,固執地晃動著。
初夏心底微微有絲嘆息,拇指慢慢移到了綠色按鍵上,然後如木偶般放在耳邊,聲音哽咽喑啞,她說:“哥,怎麼辦,我突然有點累了。”
月升日落,天空隱現肚皮白,小半夜的劇烈抽菸,讓整個車廂之中充斥著刺鼻的味道。
溫瑋動了動早已僵硬的四肢,喉嚨裡如巨火燃燒般刺刺生疼,順手掐滅指間半截菸頭,視線之中一輛熟悉的賓利車迎面駛來。
不無意外,車中走出一個身材頎長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上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