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她想要依靠的男人,因為她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的舉動有些不適合,僵直了身體推開了他。
因為會貪戀溫暖所以就會淪陷,她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哪怕這個男人有再好看的皮相,身上有再誘人的氣息她都不能被迷惑,身上所受過的傷痛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她,保持距離才是對她最好的。
看著她淚眼迷離的小臉,霍敬堯的眼底裡滿是一片腐心蝕骨的痛,他的心被她狠狠的揪著。
“靠在我懷裡又怎樣呢?你在怕什麼?”他低沉暗啞的嗓音裡似乎永遠帶著不可抗拒魔力,聲音裡除去了往日的冷冽卻是多了幾分濃濃的憐惜,男人緩緩的俯下身來,穿著平底鞋的她跟他的身高還真是有些差距,那俊逸卻又鋒利無比的臉部線條,還有英氣逼人的深遂眉眼恍惚都讓她呼吸有些慌亂,那種發自他身上的無所不在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包圍著她。
“沒有怕什麼,只是我不需要你,我以前求而不得,而現在是不稀罕了。”如花般的唇瓣總是跟刀子般的傷人,霍敬堯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我稀罕好不好?”他的薄唇輕輕的貼上了她的耳朵,聲音如岩漿般熾熱的緩緩流動。
“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不要跟我靠得這麼近……”蘇淺往後退著,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小獸般警惕的看著他。
他不敢看她的樣子,那麼排斥,霍敬堯濃密的睫毛緩緩的闔上,男性純冽的氣息卻依舊纏繞著她,他低低沉沉的緩緩說道:“靠近你的機會太少了,我捨不得,捨不得離你太遠。”
正在蘇淺不知道如何跟他說的時候,張衍霖又從裡面急急的走了出去,他走到了蘇淺身邊說著:“淺淺,你姑姑讓你進去一下。”蘇淺急急的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轉身走了進去。
“淺淺,你過來。”蘇魚躺著卻依舊努力的衝她招了招手,小陶陶換上了乾淨的尿不溼又安靜的睡著了,如同一個小天使般的守護在蘇魚的身邊,一切顯得恬美溫馨。
“我剛剛聽老張說了白晴的事情,淺淺你不必為她披麻戴孝,因為她不曾是一個真正的母親,但是你去送送她吧,我不想你有天會後悔,如果你去送了她你或許會不舒服,但是也沒有什麼了就這樣過了,這是你們最後的交集,如果你不去可能有一天你真的會後悔,等你成為一個母親時有的遺憾無法彌補,畢意你在她身上呆了十個月,就當還了她,兩不相欠吧……”蘇魚吃力的抬起手撫了撫蘇淺的頭髮,溫柔的輕聲說著:“霍敬堯他看得很遠,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這一次他是沒有錯的,但是姑姑不勉強你,你自己決定。”
他沒有錯,是嗎?
她的心裡真的不舒服,那種苦澀沒有人能明白,從小她便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被嘲笑,被欺負,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個女人在她最需要母親的時候把所有的關懷與喜歡都給了言真,不甘心可是卻又無法掙脫開傳統道德的束縛,這種感覺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誠如姑姑所說的,或者現在的不舒服都會比以後的遺憾來得好許多,蘇淺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姑姑,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當再一次來到那間病房裡,白晴的臉上已經蒙上了白色的被單,或許是生病太久的原因整個身體好像都快要消失了似的,人死如燈滅,她才跟她道了別轉眼卻已經不在了。
“你是家屬嗎?趕快簽字吧,哎,這年頭怎麼有錢人家裡一個人也不來看著?死的時候連個兒女也不在身邊,真是糟罪……”值班的護士年紀有些大了,絮絮叨叨的說著遞上了死亡確認書,蘇淺猶豫了一下,霍敬堯卻已經接了過來,在上面乾脆的簽上了他的名字:“我安排好了,一會兒靈車就來把她接走。”
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就是不想讓她操心,他只是想讓她看著白晴平平靜靜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