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雙眼發光的從楚流煙手中取過銀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只要能做得到的,無不遵命。”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也不是件難事,只是要你跑一趟腿。”
夥計連忙應聲答道:“姑娘若是有吩咐,不妨直言相告,小的一定照辦,就是差使小的去買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也可以,小的也知道城裡頭哪間鋪面賣的胭脂水粉貨真價實,買回來包管姑娘滿意就是。”
楚流煙一聽,不由“撲哧”一聲笑道:“若是本姑娘真的要買胭脂水粉之類,才不會支使你去買,你這般粗手粗腳的,若是買了來不合我的心意,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銀子。”
夥計聽了楚流煙的話,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姑娘擔心的也不無道理,小的不過是打個比方,意思是說,這個應天城裡頭沒有小的不知道的鋪面,若是姑娘先要吃什麼,用什麼,都可以叫小的替你跑腿去買。”
楚流煙笑道:“也不是想要你去外頭替我跑腿,我只是對於今日來的那些漢陽的客商很感興趣,你方才不是說那些都喝醉睡著了麼,可是我方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裡頭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夥計聽了楚流煙的話也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姑娘你不會是聽錯了吧,我明明看見屋子裡頭的漢陽客商個個都舉著一罈子酒猛灌,就算沒有醉道不省人事,最起碼一罈子酒下去,也得醉個七八分,爬都爬不起來。”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騙你,若是像你所說的那樣,莫非是有人早就定上了這夥客商的行囊,等到他們喝醉了之後,就騙開了房門,做了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若是有人出首,你們高升客棧可就完了。”
夥計以一聽,心中也是凜懼不已,倘若真的如同楚流煙所說,客棧裡頭髮生了什麼人命官司,那麼高升客棧必然會被牽累,到時候高升客棧一倒,掌櫃的也就沒有能力收留自己了,那麼自己可能就要流落街頭,做個乞丐,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無家可歸了。
夥計想到這裡,跳了跳腳慌忙說道:“不好,我等將這事情告訴我們掌櫃的去,若是真的出了人命案子,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楚流煙連忙攔住了夥計的去路。
夥計有些納悶的問道;“姑娘,你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若是讓掌櫃的知道了我知情不報,到時候肯定埋怨死我。”
楚流煙兜頭說道:“方才之事,我也不過是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憑據,若是漢陽的客商沒有喝醉,你和掌櫃的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肯定是會得罪客人的,這樣子的事情你難道不明白麼。”
夥計偏著頭微微想了想也猶豫的起來,對著楚流煙說道:“姑娘說的是,掌櫃的老是說我冒冒失失的,若是給他惹出了事情來,到時候掌櫃的把氣撒到了我的頭上,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楚流煙心知夥計已然將自己的意見都聽了進去,便故意不說話,閒閒的望著夥計。
夥計果然按捺不住,對著楚流煙說道:“姑娘,你說這件事情到真是奇怪,若是裡頭的人沒有喝醉,那麼莫非是我白日裡頭見鬼了,可是我分明看到這些漢陽來到客商胡喝濫飲的,肯定都喝醉了,可是姑娘卻說聽到裡頭有動靜,可是又不能和掌櫃的衝進去看看究竟,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楚流煙笑著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就提著一桶熱水過去,對那些客人們說掌櫃的要奉送一份醒酒湯,只要裡頭的人應承了,肯定會給你開門讓你進去了,這樣你就可是知道里頭到底有沒有出什麼事情了。”
夥計聞言,高興的跳起來說道:“姑娘提醒的是,這確實是個好法子,我們高升客棧這麼做,這些漢陽的客人理應不會讓我吃個閉門羹。”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正是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