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領兵帶著麾下的戰船投誠歸順了應天水師艦隊中去,必然會讓其他的水師戰船上的將軍將士發現,如此一來,事情便成了定局,其他的漢軍水師戰船上的將士便會將自己麾下的那艘船上的將士視作寇仇一般,人人得而誅之。如此一來,可就真的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這般想來,心下不免有些躊躇,可是轉念一想便覺得此事倒也尋常,既然眼下情勢如此危殆,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已然不容自己再有猶豫,那也唯有不在猶豫,狠下心裡一條道走到黑,歸順了應天水師,便可藉此保住自家性命和麾下戰船上的一干將士性命,總是勝過大戰爆發之後,兵力不敷的麾下將士跟如此強勢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對敵,如此一來便會白白的喪失性命。
兩害相權取其輕,無論如何,還是保住性命要緊,名節固然重要,不過成王敗寇,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要是此番於此地敗壞了名聲,也不是無可補救的事情,日後慢慢的總是有辦法的。
可是若是丟棄了性命,只怕日後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用了。性命都保不住了,有了辦法又有何用。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心裡頭想明白的這件事情,便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將士微微一笑,繼而開口言語言語道:“多謝小兄弟提點,這一點本將軍自會牢記在心,此番回去之後,便會依著小兄弟的這番面授機宜行事,一定可以安安穩穩,完完全全的將麾下的水師將官悉數帶到貴軍面前來,歸順了貴軍。”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聞得此言,自是大喜,拍著這名漢軍水師將軍的肩膀說道。“即是如此,眼下也是事不宜遲了,就請將軍速速回去,本將軍就此候著,一旦將軍有何捷報,本將軍必定親自出來相迎。”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應諾了一聲,隨即對著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拱拱手,隨後又轉過身子來對著他心裡頭頗為忌憚的那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行了一個禮,便飛快的領著原本自自己麾下的戰船上的帶來的將士魚貫而出,出了船艙之後,便登上來時的小船,隨即便解開繩子,轉頭朝著自己的坐船方位開了回去。
半途中,漢軍水師將軍便望見自己麾下的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水師將官倶是站立在船頭,翹首以盼,顯然心中對於此番能否和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和談成功極為關切。
畢竟此事關係到了這條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全部水師將士的性命,就算那些個水師將官心中俱有拋下手下的將士,私自逃命的意思,可是大江之上,橫無際涯,兼之昏黑難辨,逃生不易,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也不敢操切行事,想要看看水師將軍此番前去和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和談的情形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心裡頭不覺升起一片蒼涼之感,心中不覺有些失落,他明白今日之事絕非尋常,麾下的水師將軍倶是自己平素提拔獎掖之人,理當對自己有所報效才是,可是沒有想到大難臨頭各自飛,麾下的水師將官沒有一人願意和自己結伴而行,前去兩軍陣前的船上和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交涉。
幸而自己此番的折衝樽俎,還算是不辱使命,讓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答應了下來接納自己和自己麾下的一干兵牟將士在大戰之前,悉數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要是方才未能辦到此事,只怕自己就算有命回到自己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去,只怕也會讓麾下的水師將官從背後捅上一刀子,結束了自家的姓名。
“大好頭顱,不知會被何人砍落,又會被獻於何人?”江風蕭瑟中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不免悲從中來,悠悠的籲唿出了一聲嘆息。他心裡頭明白,今日這般危殆的情形之下,自己戰船上的那些麾下的水師將官中有不少的水師將官心萌異志。
此中情事在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躬自出使應天水師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