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是從諸將方才的言談之間有所啟發,靈機一動方才想出了這條火攻的計策來的。只是倉促之間,未能想的完備,究竟此計能夠行得,還在逆料之外。”
“本文知道定邊兄弟素來是吶而不言,謀定而後動。性子又是極為謙遜,此番進攻應天水寨,自是大事。我軍自當集思廣益,定邊兄弟多謀善斷,想出來的法子定然是極好的,不煩跟諸位兄弟說一說。”陳友諒笑著盯著張定邊,意態從容的說道。
張定邊還沒有開口,張必先已然不耐煩的脫口說道:“定邊兄弟,漢王既然要你將心中的方策道來,你也就不必如此婆婆媽媽的了,爽快一些,將火攻的法子說出來不就好了,兄弟這幾天提兵去攻打水寨,可是那些應天水師的龜孫子,任憑我如何訾罵,就是不肯出來與我對壘。只是憑仗著水寨的防禦牢固,躲在水寨之中龜縮著不肯出來相鬥,實在是氣死我了。再這般下去,過不了幾天,老子再不能打上一戰,手腳也要發黴了。”
張必先的這番話口無遮攔的話語倒是顯得率真可喜,漢王陳友諒一聽,頓時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其餘的將領聽的有趣,自然也是鬨堂大笑。
張定邊笑不可抑的對著張必先說道:“兄弟,我今日算是服了你了。好好好,兄弟便將此策說與你聽。”
說著,張定邊方才帶著笑意的對著四周的將領做了一個團揖,繼而開聲說道:“漢王,諸位將軍,應天敵軍以千尋鐵鎖橫江,意圖阻擾我軍水師的船隊前行,兇險萬分,最是厲害不過。”
聽到此處,周圍的將士無不點頭稱是,陳友諒更是讚許說道:“世人都到朱元璋是個仁義君子,何曾想到此人極為陰毒。前朝雖有橫江布鐵索的先例,可最多也不過是佈下三五條,可是昨日我前去探看,居然有七條之多。橫在江面之上,應天水寨可真是易守難攻。”
張定邊介面道:“漢王聖明,微塵平素無事翻看史記之時,也只曾見過東吳後晉的橫江佈下鐵鎖,攔截船隻。不過當年也不過是隻有一兩條而已,沒曾想到朱元璋那小子佈下了七條之多。這一招可真夠厲害的。”
帳中一個坐在下首的水師將領站了,大聲唿喝道:“張將軍說的不錯,不過小弟倒是覺的是朱元璋那賊子怕死,自從漢王天縱英明,召集漢陽的能工巧匠打造出鐵皮戰船之後,我軍水師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看來是朱元璋眼看水師更不就打不過我等,就在江面上不下了這些勞什子的鐵鎖,一欺阻擋我漢軍水師的去路。感情吳國公朱元璋是個膽小鬼。”
“將軍所言極是,依我看來朱元璋非但是個膽小鬼,就他令應天水師拒不出戰的德行來說,活脫一個怕死鬼,也不怕辱沒了他吳國公的身份。”一個將領附和這說道。
聞的此言,一旁的張必先搖頭晃腦的介面說道:“我看朱元璋八成是個烏龜投胎轉世來的,還沒見過怕成這樣子的。給你來個高掛免戰牌,橫豎不應戰,氣死人不償命。不如讓我親自帶上板斧,去將這些鐵鎖給砍了去。”
張定邊自然是冷靜的多了,冷冷的掃了一眼搖頭晃腦的張必先說道:“胡鬧,你懂什麼,鐵鎖每根都有碗口粗細,刀斧不能斬斷。朱元璋這麼做雖然是逼不得已,不過也不失為一招絕妙的緩兵之計,我等從漢陽輕裝奔襲而來,雖是悄然掩至,出現在應天的城外,可以說是狠狠的震懾了一番應天守軍。不過我軍此次出征,糧草帶的不夠,若是久攻不下,糧草告竭之時便是我等班師回朝之日。”
張必先聽了張定邊的這番訓斥,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訕訕的笑道:“兄弟教訓的是,這一點俺卻是是沒想到,看來朱元璋還真是不容小覷,陰毒無比。”
漢王陳友諒聞言心下也是大為憂慮,心知張定邊所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