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言及,而是害怕說出了應天水師方才喧鬧叫嚷的話語,只怕是在上位的漢軍水師統領惱羞成怒,心頭窩火,不肯見諒,責怪下來,首當其衝的可就是自己了,故而對於此事這名兵丁覺得能夠保持緘默自是最善,若是不成,那麼能少說幾句就少說幾句,免得惹火燒身,日後給自己惹來絕大的麻煩。
心中有次領悟,侍衛自然也就放下身段,言辭緩和的對著這名將士開口說道:“小老弟,你在船上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知道我們統領大人的脾性,若是我回去回上一聲,恐怕你的腦袋就不保了,你還是跟我說道說道,最多我和統領大人回話的時候捏造一個人,不提你的名號便是。不過若是你不願說,那也沒事,我便跟大人回一聲,說你不願在營裡頭當差了,讓統領將你放回家去。”
這番話軟硬兼施,聽起來語氣倒是頗為和緩,可是私底下的意思卻是極為厲害。漢軍將士陣亡不少,很多將領都是靠著這些佔著名額的陣亡水師兵丁吃空餉,侍衛的話語裡頭分明含著極為厲害的威脅的意味。
那名水師兵丁一問此言,嚇得臉都有些發綠了,便抖抖索索對這名侍衛說道:“兄弟,你可被害苦了我,就我這當差的,窮的叮噹響,可是家裡頭還指望著我每月那幾兩微薄的餉銀接濟,若是連這份差事都巴結不上,那麼今日之事就不可言說了。大哥,你可得替兄弟掂量著些,不要讓兄弟被剝光了回去。”
侍衛眼見自己的那番恫嚇之辭已然奏效,也不願再生枝節,便轉而收蓬道:“既然兄弟有此請託,我自是不會逼人太甚,不過你可要明白,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你可要將漢軍的話語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否則的話,那你就等著統領將你趕出水師去好了。”
“是是,我一定有啥說啥,絕不會在兄弟面前欺瞞一個字,對了兄弟,到時候在統領面前回話的時候,還請高抬貴手,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否則統領一怒,我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兄弟,你可得幫襯著些。”
“這還用說麼,我又怎麼會害你的,應天水師方面到底喊了一些什麼。”這名侍衛緊逼了一句問道。
那名應天水師兵丁自然就不敢隱瞞了,便將方才聽得的應天水師的發喊聲音告訴了侍衛。
侍衛聞言,不覺一愣,應天水師在前頭的戰船上喊叫的話語均是不堪入耳的話,大有誹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領的意思,若是據實回報漢軍統領,必然會惹得統領大怒,如此一來必然鬧得上下不得安生,大家不得清淨,這倒也是一件絕大的麻煩事。
這名侍衛心中如此想來,不覺忘記了去搭理漢軍水師兵丁的話語,只是一心想著這後來的事情應該如何處置,是否應當源源本本的將這些從眼前的這名兵丁口中聽來的謠諑紛傳之類的不堪卒聽的話語全都告知應天水師統領。
“兄弟,我聽到的就是這些了,看起來應天水師那些將士對於我們漢軍水師依舊不服,看起來是和咱們鉚上了勁,絕不肯輕易敗退走。”這名漢軍水師的兵士仰著臉對著侍衛開口說道。
侍衛卻是一心想著自己如何向漢軍水師統領彙報此事,沉吟不語,絲毫沒有理睬對方的問話。
“兄弟,你是什麼了,是不是讓痰給卡在喉嚨間,說不出話來了,你可要說話呀,千萬不可如此,若是你出了個三長兩短,統領定然會怪罪到我的頭上的,到時候我可就慘了。”這名漢軍兵丁一面說著,一面用手去推阻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的侍衛一下。\
被這名漢軍兵丁如此一推,那名沉思不語的漢軍統領的手下的侍衛倒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便對著此人破口大罵道:“什麼將出了個三長兩短,莫非你是想要咒我死呀,我不是活的好好的麼,你如此說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是不說清楚,小心我絕不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