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略帶沉痛的對著來將開口言道:“沒有什麼,不過是我應天水師弟兄為了不落入敵手,堅守待援,浴血奮戰,這才頂住了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將勇狀若瘋狂的連番攻擊,一場血戰下來,兄弟身上便是這般模樣了,不要說兄弟如此,兄弟麾下的將士人人如此。”
前來援救被圍困的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來聞得此言,方才發現此人身上的戰袍紅一塊紫一塊的,摸到跟前一聞,只覺喉頭一甜。
應天水師將官這才明白了眼前的這名漢軍水師將官戰袍上的斑斑點點倶是血跡,紅的便是沾染上未久血跡,而那些顏色黯淡有些發紫的想來便是早間的鮮血,現今已然凝結幹成一塊了,故而看上去便如紫黑色一般,不如紅色那般的觸目驚心,不過血跡都凝結成這般模樣,看來已是苦戰了良久,只是不知到底那些是漢軍將士的鮮血所染,那些又是這名應天水師將官本人身上受傷所流出的鮮血所致。
想到此處,來援的應天水師將官不覺心頭絞痛,用顫抖的手扶住了對方,頗為哀痛的對著眼前的水師將軍說道:“赤膽忠心保皇朝,將軍當真是辛苦了,不知將軍身上的傷勢如何,打不打緊。若是傷情嚴重,屬下敦請將軍馬上隨我回去療傷。”
應天水師將領搖了搖頭說道:“我身上的七七八八的中了漢軍水師麾下的牟勇五六刀,不過幸而這五六處創傷均是皮肉之傷,並不礙事,只是我麾下的兄弟受傷的大有人在,不夠隨船而行的幾名醫士被敵軍流矢所中,拖延未就,早就一命嗚唿了,故而軍中受創的將士無人料理,傷痛難忍,以至於徹夜呻吟,煩勞借用醫士數人,先行替這些跟隨跟漢軍水師浴血奮戰,寸土不讓的麾下的水師將士好好療治一番,也好減輕這些視死如歸的將士的痛苦。”
驚聞此言,應天水師將官有些錯愕的抬頭朝那名應天水師將領身後一看,只見跟隨其後應天水師將士也是衣衫襤褸,身上東掛一條,西掛一條的布塊,顯然鏖戰之下,被圍困在漢軍水師絕殺大陣的垓心的應天水師兵丁泰半負傷,情形堪憂。
這名應天水師將官的目光越過眼前的應天水師將領的肩膀,繼續探看了一番,發現甲板上倒斃了不少應天水師的屍首,屍首上倶是攢著羽箭,少則三五支,多則十數支,極是駭人。
微微想了想這名應天水師將軍方才所言的事情,來援的應天水師的將官已然明白這些水師兵丁定然是在亂戰之中被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射過來的流矢所中,漢軍水師的弓箭也真是厲害,居然將一個人攢射成刺蝟一般,可想而知漢軍水師的箭陣是如此之強悍密集,將一人射成刺蝟一般,這等駭人聽聞的情事便活生生的落入了眼簾之中,來援的應天水師自覺悲憤異常。
〃漢軍水師真是無恥,此戰早佔了上風,居然還如此歹毒的祭出飛蝗一般的箭雨大陣,如今看來漢軍水師根本沒有打算生擒活捉了我等水師將士,分明就是一力將我等水師將士趕盡殺絕,一舉蕩平。
這番話語落入先前被圍困絞殺的應天水師將軍的耳中,自是覺得心有慼慼,便極為怨恨的開口說道:“兄弟所言不差,漢軍水師從一早便沒有打算留下我等應天水師將士的性命,漢軍水師艦隊的重兵將我等圍著像一個鐵桶一般,別說是船了,哪怕是江中的一條魚都不能輕易的從漢軍水師艦隊戰船的縫隙之中脫逃出去,顯然是想要將我等應天水師殿後所部將士一舉殲滅此地。我等心知此番若是不出死力抗禦漢軍水師,只怕今日俱要亡命於此,成為江中魚鱉的腹中餐了,水師弟兄便奮起抗爭,也算抵擋住了漢軍水師的攻勢,不夠我等應天水師殿後所部將士實力終屬有限,交戰之中我和麾下的許多將士都負了傷,可是終究無法在漢軍水師的絕殺大陣中殺出一條血路,突圍而去,逃出生天,正當我等以為今日不可活命,心萌死志,俱要於此殉國之時,漢軍水師的攻勢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