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楚軍師還是有相當的把握的嘍?”方才問話的將領又追問了一句道。
楚流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即便不是十拿九穩,本軍師也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只是殿後的將士要面對敵軍艦隊的猛烈的衝擊,這等事體實在是極為危險,不知道那位將軍願意和本軍師一同留守在此,頂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的襲擊。”
楚流煙話音剛落,好幾個將領飛快的圍到了楚流煙的身邊,對著楚流煙急切地說道:“楚軍師,末將不才,末將願意統領麾下的將士於此牽制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部隊。”
“楚軍師,屬下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血戰了不知多少回,頗知漢軍的根底,若是軍師不棄,就請軍師讓我斷後好了。屬下一定盡心竭力,掩護軍中的兄弟撤離此地,等兄弟們都撤光了之後,屬下才帶人撤離會應天的水師營寨去。”一個略微有些稚嫩的聲音傳到了楚流煙的耳際,一名將領被幾個將領堵在了外頭,便跳起來對著楚流煙喊道。
幾名年長的將領聽得此人如此大包大攬的對著楚流煙說話,不由對著此人譏笑了起來。
從旁邊的將領的陣陣鬨笑聲中,楚流煙的目光越過人牆,落在了方才對著自己喊話的那名將領的身上。
楚流煙驚詫的發現此人似乎年紀極輕,面相生嫩,身上的戰甲倒是頗為齊整,在烈日下有些熠熠生輝。
“這位將軍,請到我跟前來。”楚流煙對著圈子外頭的那名年輕的將領伸出雪白的皓腕招唿道。
“軍師,這個小鬼伢子的鬍鬚都沒長出來,如此能夠當此大任,不如讓末將擔負此事,也算是為了軍中的兄弟著想,不至於害的軍中的兄弟沒有法子順利的撤離。”一名身材魁梧年長將領的衝到了楚流煙的跟前,指這圈子外頭的那名年輕將軍對著楚流煙開口求肯道。
楚流煙莞爾一笑,對著衝動自己跟前的那名將領說道:“將軍此言差矣,古人云有志不在年高,不正是說的這些事情麼。若是我軍將士裡頭人人有心殺賊,不甘落後,又何必分什麼長幼尊卑,只要能夠令我軍中的戰船順利的撤回應天水寨去,不管是何人主動請纓,本軍師都會考慮的。”
聽了楚流煙的這番話,方才衝到了跟前的魁偉的將領面色一紅,對著楚流煙抱拳道了一聲道:“末將荒唐,方才末將言語之中的不是之處,還請軍師不必掛懷,軍師所言極是,從今而後末將絕不在軍中如此放言。”
楚流煙對著此人微微頷首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將軍既然心裡頭已然有了這般的明悟,方才又是主動請纓,那麼今日本軍師就讓你做一名殿後的將領,本軍師希翼將軍能夠和其他的將領們精誠合作,共御外辱。”
方才有些喪氣的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吩咐,自是大喜過去,上前一步對著楚流煙兜頭一拜道:“多謝楚軍師成全,小人定然不負眾望,奮力禦敵,絕對不會辜負了楚軍師對在下的期許。末將定然全力以赴,生死以之。”
這番話說道後來,語調高昂,頗有一副鬥志昂然的氣勢。
楚流煙聽在耳內,卻是毫無欣喜的心意,此人鬥志雖高,不過心下卻已然有了死志,楚流煙可不想就就令軍中的將領在此地的江面之上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丁作戰之時同歸於盡。
在楚流煙的心裡頭,這些應天的將士無論尊卑貴賤,倶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楚流煙可不願意讓應天的水師將士於此地白白喪生。人孰無父母,這些應天水師的將士的家中定然也是有白首的父母,等待著自己的在外作戰的孩兒能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