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頭抓人,豈不是把人家掌櫃的夥計什麼的都駭住了,更何況客棧中還有些安善的黎民百姓,若是衝撞了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事。是以眼下還不可輕舉妄動,常將軍,你先和這些兵士在此等候片刻,等我先進去探一探虛實再說。”
常遇春一聽,先是一陣慚愧,抓著自己的腦門搔了一陣說道:“早知道我就不隨楚軍師來了,這可比打仗沒意思多了,束手束腳的,沒勁透了。”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當然了,這又不是在戰陣上廝殺,怎麼可以如此行事。”
常遇春一聽就沒轍了,對著楚流煙告饒般的說道:“好了,好了,楚軍師,這種大道理就不要和我講了,在這裡我什麼都聽你的,這樣子行不行。”
楚流煙聞言,莞爾一笑說道:“好,那麼就請常將軍先將侍衛都管制一下,命這些侍衛都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命令方才可以行事。”
常遇春點了點頭說道:“楚軍師,我曉得了,你也要小心。”
楚流煙拍了拍身上的佩劍對著常遇春說道:“放心,我有此物防身,就算是被人撞破了行藏,也容易對付過去。”
常遇春一聽楚流煙如此說來,也放心了大半,只是叮囑了一聲道:“若是楚軍師遇到了什麼危急的情形,就請將酒店中的酒罈子或者酒杯什麼的摔出門外,我就帶著侍衛們擁入店中救應楚軍師。”
楚流煙聽了這個主意,便對這常遇春笑了笑說道:“常將軍,這個法子實在不錯,沒想到素來不拘小節的常將軍也能想出這般絕妙的主意來。”
常遇春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楚軍師,我不過是一時頭腦靈光才想出了的主意,算不得什麼的,不過楚小姐可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了什麼差池,否則我回去之後如何跟吳國公和徐達將軍交代。”
聽常遇春說起徐達,楚流煙心裡頭就是一陣的揪心的痛,不知道為何,楚流煙覺得自己對於徐達的情感越發的割捨不了,似乎對於徐達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戀之情,極為不願意徐達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事情往往不是由著人的心意改變,如今徐達將軍依然是性命難保,而自己確不能為徐達做上分毫的事情。
想到傷心處,楚流菸禁不住眼眶一紅,一副快要垂淚欲滴的模樣。
常遇春發現了楚流煙的模樣,常遇春似乎才知道自己有些說錯了話,觸動了楚流煙的傷心事,便擺著手對著楚流煙說道:“楚小姐,我方才是無心說到徐達將軍的,你不要難過,徐達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吳國公定然不會殺了徐達將軍的。”
聽著常遇春不停的說了一通安慰自己的話,楚流煙心中也很是感動,楚流煙知道常遇春對於徐達的事情也很是關心,可能不下於自己,畢竟他們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這份深厚的情誼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得到的,絕不啻於兄弟般的手足之情。
是以楚流煙聞言也是默然無言,心中兀自難受不已。
不過楚流煙也很清楚,這些都是私事,如今自己是領著一群吳國公府邸中的侍衛高手來圍捕打入應天城的奸細的,若是為這般兒女之情所誤,可不是什麼好事,是以楚流煙很快就從對徐達的擔憂的心緒中擺脫了出來,對著常遇春微微一笑說:“常將軍,你說的是,不過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先好好的將這些混入應天城的奸細給抓捕乾淨,其餘的事情我如今不能去想,也不該去想。”
聽了楚流煙的這番言辭,常遇春不免有些自責,今日本來不必對於楚流煙提及徐達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心直口快,一時疏忽張嘴將把徐達給說了出來,惹得楚流煙傷心了好一陣子,實在是自己的不對。
所以常遇春就閉上嘴巴,暗自告誡自己說多言賈禍,雖然自己不是這種情形,但是能夠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不要再惹得楚流煙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