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終於同意了楚流煙的請求。
“軍師既然執意要去,本帥也不能強人所難,只望軍師能顧念將士的性命,以大局為重,早去早回。”朱元璋嘶啞嗚喑的點了一句,希望楚流煙能夠在最後的時刻能夠放棄卻普慶鎮赴約的打算。可是依然是讓他失望了。
楚流煙聽得朱元璋的話,以為朱元璋已然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便對著朱元璋欠身施了一個禮,匆忙的退了出去,翻身上馬,對著馬兒抽了一鞭子,馬兒就嘶叫的馱著楚流煙遠去了,只餘下身後的一縷煙塵。
朱元璋看著楚流煙縱馬遠去的背影,無語良久。
屏風後面轉出謝翠娥說道:“元帥,你怎麼不留住楚流煙姑娘。”
朱元璋頭也不會的答了一句:“就算留住了她的人,卻是留不住她的心,留住了,又有何用。”
謝翠娥聽得朱元璋這麼說,不由得從心裡頭想起了對自己不忍不熱,若即若離的徐達,心中也很是感慨,也是垂頭想來,沉默不語。
落英繽紛,紛紛凋謝在黃沙大道上,墜落在遠處的波光粼粼的小河上,落紅依伴著水流靜靜地流淌,流過昨天又流到今天,微風拂過,花朵微搖,滿河的柔波在晚霞中淺吟低唱。
落花人不在,寂寞長相隨。
楚流煙策馬賓士在大道上,連年征戰,兵連禍結,一路上潰兵流離,騷擾鄉里,慘不忍睹,極目所見,無非道路流離、悲泣唿號的無告之民。
如此曉行夜宿,行了兩天,天卻暗下來了,秋風襲體,淒涼滿狀,黃沙道旁,屍首倒藉。
天色愈來愈暗,楚流煙心中焦急,轉過一個山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市鎮,極目遠眺,真是普慶,楚流煙心中一喜,打馬飛奔,直撲市鎮而來。
入得城內,楚流煙卻發覺有些不對,城中不是出現一些身體強健的乘馬過客,雖然是綠林裝扮,可是舉手投足之間,似乎是軍中健卒。
楚流煙隨覺奇怪,可是想想楚流煙在此,定然是讓部下假扮過往之人,分佈城中,保護安在。這些人極有可能是陳友諒安部的人手,所以楚流煙不餓沒有上心。
普慶地雖廣大,可是人煙稀少,是以鎮上只有一個大的客棧,楚流煙尋人一問,就打聽清楚了客棧的所在,勒轉馬頭,朝著客棧驅馳而來。
放到客棧門口,小二聽得馬蹄之聲,已然恭迎了出來。上下打理了楚流煙一眼,眼中一亮,對著櫃檯上的展櫃喊道:“展櫃的,貴客到了。”
掌櫃的聽得小二的喊聲,急急忙忙趨迎出來,對著楚流煙施禮問詢道:“來人可是楚流煙楚姑娘。”
這一下,楚流煙可大是好奇,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城鎮,這裡的客棧的展櫃怎麼認識自己。
楚流煙愣了一愣答道:“真是本姑娘,你我素未謀面,不知道掌櫃何以知曉小女子的姓名。”
掌櫃一聽楚流煙的話,的已然勒令小兒將馬兒牽到了馬房,弄上好的草料喂著。小兒聽命而去。
這時候掌櫃才轉過頭來笑嘻嘻的對著楚流煙說道:“楚小姐不必多問,有貴人賞賜了小店一錠足金,並給了小人一副畫像,說是近日有畫像畫上的楚流煙姑娘來投宿的話,要小的好好招待,千萬不可疏忽。招待的好了,還有重賞。”
楚流煙對著掌櫃說道:“哦,有這等事情,掌櫃的,你可否將畫像給我一觀。”
掌櫃從聲應命,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副畫卷來,對著楚流煙說道:“小人原本以為這畫卷上的姑娘如同仙女一般好看,可是如今一件楚姑娘本來,只覺得這畫像還是猶有不足,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也不足以形容楚姑娘的姿色於萬一,楚小姐出塵脫俗,簡直即使洛水神妃一般人物,毫無二致。”
楚流煙心中明白掌櫃對她如此巴結,無非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