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一臉尷尬的說道:“醉香樓確實是個煙花流鶯之地,不過那句詩是漢王陳友諒親自跟小人說道,小人也不知究竟是何意,只是將暗號記住而已。”
“只是如此而已麼,還有沒有其他的物件。”楚流煙追問一句。
“再無其他的物件了,只有此句暗號便可。”
楚流煙聽的這人如此說來,心知已然問不出其他的事情了,就對著湯和說道:“湯將軍,勞煩你將此人先行帶下去,關押起來。”
湯和命手下部卒將捆綁之人依舊抬出了帳外。
湯和一走,劉伯溫就對著楚流煙問道:“楚小姐,你所說的徐達將軍已然派兵去了應天城中的洞香居抓捕歹人,為何我沒能得聞此事。”
楚流煙撲哧一笑道:“劉軍師是個方正君子,不敢欺之以方,其實徐將軍並未帶兵圍了洞香居,不過是派人盯著了洞香居而已,洞香居的主人手眼通天,雖然眼下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可是必然是個大人物。吳國公眼下身染沉痾,不能視事,徐將軍和我也不敢貿然行事。還需先將吳國公的身子調理過來,方可動手,方才不過是靈機一動,相機詐騙那人說出真話而已。”
劉伯溫不覺莞爾一笑道:“楚小姐真是妙人,行事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
笑笑在一旁也嚷嚷道:“公子,我就說麼,楚小姐不是一般人,可厲害著呢。若不是楚小姐在山上勸諫吳國公換轉一個房間,可能吳國公都要被那幫歹人燒死在寺廟裡頭了。”
劉伯溫笑笑說道:“真有此事,不妨說來聽聽。”
笑笑就繪聲繪色將幾個人在山上的經歷說了一遍,楚流煙聽他描影摹形,說的明明白白的,心中不禁感慨這個笑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日裡頭看他好像質樸迂直,不知變通,可是聽了他的這番講述倒是條分縷析,無不盡意。笑笑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實在是令人困惑。
劉伯溫聽罷,不覺對著楚流煙拊掌大笑道:“楚小姐,你果然是聰慧絕頂,吳國公此次若不是你在身邊,定然危矣。”
楚流煙聽了劉伯溫的誇讚,不覺有些郝然。淡淡的說道:“吳國公天命所繫,不是小小的幾個蟊賊能夠動的了的,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為吳國公略盡綿薄之力而已,劉軍師才通天人,軍中要是還要多多借重你的大力參贊。”
楚流煙這番話本來是想要試探一下劉伯溫是否可以預言未來,東西禍福的,只見劉伯溫果然說道:“此乃天命,劉伯溫怎敢不順天應人,就算楚小姐不出此言,我也是會對吳國公鼎力相助,不遺餘力。”
楚流煙聞言大驚,心中暗自說道劉伯溫果然厲害,真的可是洞悉禍福,上知天命,看來有朝一日朱元璋定然是會登基做皇帝。
想到這裡,楚流煙不免朝著朱元璋的臥榻上掃了一眼,朱元璋已然是沉迷不醒,臉上依舊是一副面如金紙的模樣,看來中了暗算之後,體內之毒尚未祛除乾淨。
“楚軍師,瓷瓶之內確實是一種慢性毒藥。”一個軍中的醫士一面飛奔入內,一面喊道。
望著喘息未定的醫士,楚流煙問道:“此毒是否厲害,有無方子可解。”
此毒甚是厲害,不過見效要十天昨夜,我等商議了一番,吳國公的情形是中毒未深,只要沒人繼續在藥盅中下手腳,再照著原先的方子,吃上幾天藥,自己就可以醒轉過來,到了那時,也就是吳國公痊癒之時。〃醫士不無欣喜的說道。
楚流煙聞言大喜,對著醫士說道:“既然如此,那吳國公的病情就請你等費心照料了,若是治好了吳國公的病傷,軍中定然對諸位有重謝。”
醫生謙遜的說道:“楚軍師,我等投入軍中,原本就不是為了金銀財帛而來,而是心中仰慕吳國公身率義師,抗擊暴虐之朝廷。如今吳國公受了毒箭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