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誡和此人一起來的滁州將領今後不可擅自來軍營騷擾。”楚流煙也笑著說道。
朱元璋明白對方和楚流煙動氣手來,如果不是在戰陣之上,自然是打不過楚流煙的。所以也就不會追問此事,心念一轉,談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朱元璋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後悔當初沒有聽從劉伯溫的勸告,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楚流煙很是好奇的追問道:“吳國公所言之事究竟是何事,劉伯溫當初又跟吳國公談及了何事。”
朱元璋有些難堪的對著楚流煙說道:“此事既然已然發生了,本國公也沒有隱瞞楚軍師的必要,其實幾日前有探子來報,說是漢軍調動頻繁,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企圖,劉伯溫曾經要我擔心陳友諒的陰謀,我不已為意,以為陳友諒身居漢陽宮中,應該沒有法子來攻擊我軍,沒有想到陳友諒這個狗賊,如此狡猾,居然耍了一通瞞天過海之計,這麼快就出現在應天外圍。”
楚流煙連忙問道:“莫非劉伯溫早就預料到了此事。”
吳國公朱元璋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當日劉伯溫沒有這麼說,不過卻對我說要防範此事,如今想來,劉伯溫當日可能已然預測到了此事。”
楚流煙一聽,心中極為詫異,對於劉伯溫的能力,楚流煙早就沒有懷疑,可是沒有想到劉伯溫居然能夠預言未來之事,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看來這個劉伯溫當真是學究天人,窮通天地。
楚流煙忽然對於漢王陳友諒之事有了期翼,當然劉伯溫也曾在自己面前言及若是要就徐達,關鍵恐怕還是落在漢王陳友諒身上,當日楚流煙的感覺是極為匪夷所思的,畢竟漢王陳友諒還在漢陽,並且陳友諒和徐達也有怨隙,楚流煙覺得漢王陳友諒一定是不會來救徐達的。
是以楚流煙一聽劉伯溫如此說來,就連忙追問劉伯溫為何口出此言,可是劉伯溫卻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丟給她一句極為荒唐的天機不可洩露,就把楚流菸草草的打發了。
如今想來,很有可能是劉伯溫早就窺破了天機,適才才會對自己有那麼一番話的。
劉伯溫,當真是有通天徹地之能,鬼神莫測之機。楚流煙在心底有回想起了孃親留下的手札裡頭對於劉伯溫的溢美之詞,如今想來那些言辭對於他人來說或許真是溢美之詞,可是對於劉伯溫來說卻是極為恰當,名實毫無二致。
朱元璋看著楚流煙怔怔的不出聲,便開口問道:“楚軍師,方才你在思慮何事。”
楚流煙連忙掩飾著說道:“只是覺得劉軍師實在是洞見深遠,心中感佩而已。”
朱元璋聽了楚流煙的話,也點了點頭說道:“楚軍師所言極是,不過我將此人得罪了。”
“吳國公此話是何意。”楚流煙不無詫異的追問道。
朱元璋的臉上泛出一層紅暈來,有些羞腆的對著楚流煙說道:“我今日心中憂悶,和劉伯溫回到府中之後,便吩咐下人端了幾罈子好酒出來,便要和劉伯溫對飲,可是這個劉伯溫不給我面子,我心頭煩躁之下,便將他罵了出去。”
聽了朱元璋的話語,楚流煙心頭不覺浮現出朱元璋當年的青皮無賴相來,只是這些年朱元璋折節學文,早就已然脫離當年的那種形跡了。
楚流煙不禁“撲哧”一笑道:“吳國公開口罵人,還真是稀罕。”
朱元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想要罵人的,只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沒有法子好好處理,心中憂憤難舒,那個劉伯溫又不肯和我一同喝酒,我一氣之下便開口罵了幾句,倒也是無心的。不過看劉伯溫的樣子,倒是有些生氣的走了。我怕……”
楚流煙已然從吳國公的話裡頭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便開口問道:“吳國公對我言及此事,莫非是要我為你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