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
侍衛心中暗自責怪自己:“說什麼楚軍師也是為了自己的碧儀主子,若是楚軍師真的有法子將吳國公說動的話,自己如此橫加干涉,豈不是壞了大事。就算是不得已要聽從吳國公朱元璋的命令,可是若是壞了一樁姻緣,日後就算下到地府裡頭,閻王爺也會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做的極傷陰德,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報應。都說一飲一啄,自有天定,自己若是壞了這樁姻緣,老天爺會不會罰我這輩子也娶不到自己的婆姨的。”
侍衛越想越是心寒,嵴梁骨上都冒出了一絲絲的冷氣來。
眼下可如何是好,無論如何自己已然將話說道這個地方了,看楚軍師的情形,也是明白自己是奉命行事,自然也不會如何跟自己為難。
侍衛連忙悄悄的偷望了一眼吳國公,卻猛然瞥見朱元璋正陰深深的極其冷漠的看著自己。
不怒而威,眼光卻如刀子一般剮了過來,似乎是在怪罪自己怎麼如此婆婆媽媽的,還沒有將楚流煙給送出去。
縣官不如現管的,身為吳國公侍衛,就算是心知與情理有虧,也必須要聽從吳國公的號令。否則的話,依著吳國公的性子,若是貼身侍衛裡頭有什麼人膽敢違逆了他的意思,恐怕自己都活不過五更。
畢竟吳國公只是對楚流煙青眼有加,卻從來沒有對楚軍師之外的人另眼相看。
侍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身為吳國公的侍衛,只要聽從吳國公的吩咐就好了,天塌下來自然有長人頂著。
犯不著為了自己的良心上過不去而開罪了吳國公,至於陰司一類,終究是虛妄之事,到底有沒有還無從得知。
只要生前能夠富貴榮華,何必管他死後是否抽筋剝皮,下油鍋上刀山。
想通了這一點,侍衛便硬起心腸對著楚流煙低聲勸道:“楚軍師請聽我一言,吳國公今日情緒不佳,早間的時候已然有好些丫鬟僕役因為侍奉的稍稍有些不細心謹慎,就讓吳國公給抓到別的院子裡頭責罰了,楚軍師你聽一聽,眼下別的院子裡頭還有些丫鬟在哀嚎的。楚軍師若是想要勸誡吳國公的話,最好隔一個日子再來,今日吳國公的心緒太差了,不容易聽見旁人的話來。”
楚流煙今日進吳國公的府邸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為何,老是聽的一些丫鬟的哀號之聲,楚流煙還以為是什麼人在管教剛買來的丫頭的。
可是自己在府中呆了許久,哀嚎之聲不絕如縷,楚流煙心中自是甚為奇怪。
如今聽的侍衛如此一說,方才明白了從一入吳國公的府邸中聽的哀嚎痛苦之聲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了。
不過朱元璋藉著在自己府中的丫鬟僕役發洩心中的怒氣,這是吳國公的家事。
楚流煙自知不能貿然乾澀此事,不過自己的好姐妹徐碧儀則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在吳國公面前求情,何況自己已然答應了徐達將軍居間斡旋此事,若是不能建功,豈不是也傷了徐達的心。
不過此時看來,朱元璋的心意堅定,若是真如侍衛所言,今日朱元璋的心緒不佳,卻是不是一個勸誡的好時機,鬧得不好恐怕還會適得其反。
還不如等到吳國公心情好一些的時候,擇日再來,相機行事,或許還可片語迴天。
總比眼下勉強幹求,惹得朱元璋不快來的妥當一些。
楚流煙想妥當瞭如何行事,便向身旁的侍衛微微一笑,表示深感此人方才的提點。
侍衛見到楚流煙的神色好轉,心中也是大定,想來今日這趟差使總算沒有砸到自己的手裡,勉強算是應付了過去。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雜沓而匆忙的步履聲來,侍衛心中一驚,深怕是出了什麼事故,連忙搶到了屋子外頭。
屋子裡頭的楚流煙和朱元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