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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下,不得不低頭,要是在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得罪了對方的將士,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

心下有此警惕,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自是不敢亂來,總不能為了爭一頓飽飯把性命給丟了。何況這等嗟來之食也未必值得用性命去拼搶。

不過倒也有些有骨氣的下層將士覺得食君之祿不能背義,寧死斷頭,志是不移的,不過家中尚且有老有小,不忍拋妻別子。眼下的情形如此,也唯有迎合眾人,想要先假意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若是日後有機會可以逃脫的話,自然可以從應天水師艦隊中脫逃出來。

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官而言,自然是不敢違背李將軍的命令,更何況,這還是楚軍師的意思。軍中將士已然將楚流煙視作神明一般,絕不會為了一己私心,為了尋隙報復而置楚軍師的號令不顧。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官如此,麾下的將士們自然也不敢違背了。畢竟是楚軍師的號令,誰人也不敢違背。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雖是沒有甚麼舉動,不過也算是主人,加上李新將士曾經刻意授意麾下將士隱忍一些,對於麾下的將官也有嚴令,要他們好生撫慰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雖然昔日是生死仇敵,不過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心裡頭自然也有些難以買過去的坎。

不過即便是心頭不願,也絕無一人膽敢私下裡頭尋隙,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將軍自然遵從號令。

而今見得昔日的大敵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們投誠歸順過來,且垂著頭都在跟前,對於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來說,心裡頭自是覺得極為爽快。

兩軍將士交鋒了數年,雙方的死傷倶是不少,應天水師將士對漢軍水師自是恨之入骨,而漢軍將士心裡頭也明白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可能不太待見投誠歸順過去的水師將士,所以漢軍水師將士中頗有些低聲下氣的,絲毫不敢招惹應天水師艦隊上的兵丁將士。

有膽小的,自然也有不怕死的。

其間便又一名平素在軍中極為驕橫的漢軍水師兵痞,眼看投誠歸順到了應天水師艦隊中去,剛開始也和其他叛降過去的將士一般的謹小慎微,連大氣都不敢出。

後來見到應天水師艦隊的戰場上的將士兵勇真的待之一上賓之禮,而且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還邀頂頭上司雷將軍前去喝酒,看情形一席話下來,兩軍將軍相談甚歡,看來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之事已然是板上釘釘、篤定可成之事,不由大為心寬。

心頭一寬,自然也就鬆懈了下來,平素在軍中頑劣慣了的這名水師將士自然也就放著膽子走到主持一應事務的那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面前。

兵痞伸手便把自己頭上的頭盔給摘了下來,順手甩到對方的跟前,開口喝道:“老子餓的快不行了,既然是軍中袍澤弟兄,咋這樣對待我等,將軍都說了不可存畛域之見,這樣拖拖拉拉的不給飯吃,顯然是不把我等當人看,明顯是欺負人麼!”

說完這話,兵痞便回過頭去朝著後面大喊一聲說:“漢軍水師的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有意刁難我等。”

此言一出,他身後的漢軍水師艦隊中的膽小怕事的兵牟將士自是不敢應聲,不過有些生性便是喜歡無事生非的老油條,見得有人發難,自是覺得“好事”來了,心下也不畏憚,在那名兵痞身後隨聲附和到:“不錯,大爺們都餓壞了,還不將好酒好菜端上來,豈是待客之道。”

“不錯,餓死個把軍中的袍澤弟兄,這責任誰擔當的起。”另有軍棍附和到。

漢軍水師艦隊更是有軍中的老油條陰陽怪調的開口說道:“兄弟們,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我等今日原本就不應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