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爺府上的……,屬下不知當不當開口對王爺提及此事。”
“如果李將軍還當本王是袍澤弟兄,自當直言不諱,不管此事牽扯到我府中何人,本王絕不姑息。”徐達對著李新逼問了一句。
李新情知徐達有此表示,若是再行隱諱不說,便是得罪徐達,便嘆了口氣,對著徐達開口言語道:“不是末將不願意告訴王爺,只是此事只怕要牽扯到王爺夫人。”
徐達聞得此言,不由心中猛地一震顫,不由有些頭暈目眩。
不過徐達是何等人,就算心裡頭如此震駭,依舊強自壓制住了心內的衝動之情,裝作若無其事的對著李新開口言語道:“哦,此事事關拙荊,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李新見得徐達面色如常,心裡頭不由也放心了不少,便對著徐達開口言語道:“屬下蒙皇上賞賜,主持山陵大事,王爺應當有所耳聞。”
徐達點點頭,微微笑道:“聖上曾下明旨相天下之人宣示此事,命李將軍負責營繕陵寢這等千秋大事,本王當時雖是臥病在床,也看到了朝廷的邸抄,足見聖上對李將軍的期許和信任之重。”
李新將軍聞言卻不見一點喜色,只是微微喟嘆到:“世人只知道屬下蒙恩深重,簾眷極盛,卻不知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性情已然大不似當年了。”
徐達聞言,心中頗為詫異,不由對李新刮目相看,徐達記得當年麾下水師部將李新雖是作戰勇敢,卻毫無機心,戰功多事因為手底下有個傅友德為他出謀劃策,雖有知人之明,卻只有匹夫之勇,心機城府一毫也無。後來傅友德因為與元蒙一戰數戰數捷,作為傅友德的舉主,李新而言得蒙蔭庇,朱元璋更是見他實誠忠厚,屢屢超擢拔升,也算是朝中的一個異數。
而今沒有想到就連李新對於皇上也是心有怨言。
不過徐達數來不願言人是非,更何況李新非難之人乃是當今聖上朱元璋,徐達自是不敢置一詞。只是搖頭閉目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乃萬世不替之法,李將軍固然心有愁怨,不過皇上畢竟是皇上,畢竟脾性有些不好,也不能非難誹謗,更不得在外人跟前言起,以免徒自招惹禍患。”
李新聞得徐達有此勸誡,心中大起警惕,恐懼殊甚,便起身對著徐達抱拳說道:“王爺教訓的是,此番金玉良言,李新自當銘記在心,永誌不忘,時時警惕。”
徐達聞得李新有此一言,便會心一笑到:“李將軍能夠採納嘉言,本王心中也是甚感慰藉。願將軍牢記在心,矢志不忘。”
李新面色極為凝重的回覆了一句道:“王爺放心,此事的出入關係重大,屬下已然省得此事。”
徐達見他這般說法,便轉而言顧其他道:“此事將軍小心在意便是。先坐下來,方才所言之事,究竟如何?”
李新慌忙在徐達邊上撿了個座位坐下,雖是開口說道:“因為屬下領著營造皇家陵寢職事,需要時常跟皇上彙報進度,故而時常出入宮闥,皇上為了方便屬下行事,便御賜了屬下一塊玉石腰牌,勘核印符之後便會出入宮闈。前日屬下因為山陵大事要跟聖上回稟相關情形,便入了宮,卻無意間聽得有個女人跟聖上說話,言語之間涉及王爺和楚軍師在王爺府中密會商議相救宋濂之事,多有礙語,語涉不倫、難以轉述。初見之時,只得望見其人背影,不見其面目,屬下心中詫異,不知道何人居然能在皇上面前如此言語。後來此人迴轉過身子便欲出門,小人從窗隙望見真是王爺的夫人謝翠娥,心中震駭,都不敢久立,連向著皇上彙報之事都無心料理,便匆忙出宮去了。等到回到家中,第二日朝中便傳出訊息,皇上將宋濂學士立罷出京,屬下方才明白此事可能和王爺夫人告密大有關聯。”
徐達聽聞李新如此言語,不由心中隱痛大作,背上瘡癤也隨之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