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了不再追究前番抗命不從的責任,如此寬宏大量的處理,自然是令的徐達麾下的將領極為滿意,畢竟朱元璋是應天最高的首腦,若是他有如此的表示,也就可以保證日後不會在這一塊上會為難諸位參與了上次抗命的將領。
朱元璋深知徐達智略深遠,統兵有方,看如今徐達麾下的將領的對徐達如此擁護的情形,已然在應天的軍中鑄成尾大不掉之勢。
蔓草既然已然瘋長,想要一次清楚乾淨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唯有徐徐圖之,方能保持大局的穩定。
只要能夠使得徐達麾下的將領回心轉意的支援自己,不再抗命不從,那麼暫且可是先不用啟用徐達。
何況眼下徐達的生死,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管是將徐達如何處置,或釋放複用,又或是革職降調,朱元璋可以依著情形而定,眼前還是暫且讓他在軟禁之處呆上一陣子,亦自不妨。
朱元璋的如意算盤打的極為響亮,不過事情卻不是他想的如此簡單。
楚流煙已然看出了朱元璋的心思,覺得朱元璋這一手對著徐達麾下的將領示乖賣好,必然是有心要拉攏徐達麾下的將領為己所用。
倘若這些將領中有人心意不堅,聽從了朱元璋的指令,倒向了吳國公朱元璋那邊,餘下的將領朱元璋自然不難各個擊破。
眼見於此,楚流煙猛然意識到自己和滁州的將領快要掉到朱元璋設下的圈套中去了,朱元璋這番降尊紆貴的承歡順志的善為安撫,自然是另有目的,絕非是一見簡單的事情。
莫非朱元璋想要先行收服徐達麾下的將領,楚流煙暗自心驚不已。
有鑑於此,楚流煙慌忙對著朱元璋說道:“吳國公所言,自是正理,這些事情不管如何都是極為重要的,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徐達將軍開復原職,倘若不能讓徐達將軍出來對敵,就算派去再多的將領,恐怕都沒有法子對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
此言一處,自然是也白愁生的心意相符,故而白愁生也越次上前對著朱元璋開口說道:“楚軍師此言甚是,還望吳國公能夠採納楚軍師之嘉言。”
徐達麾下的將領們也不煳塗,一聽楚流煙和白愁生兩人一唱一和,已然知道了楚流煙和白愁生俱是想要讓朱元璋在此表態,因此簽押房中的徐達麾下的將領齊刷刷的跪下來,對著朱元璋齊聲喊道:“還請吳國公能夠採納楚軍師之嘉言。”
朱元璋心中有些為難,楚流煙直接將話頭引導到了徐達的身上,如此勢成騎虎,就算不想回答楚流煙的話語都不可得了。
再者這麼多的徐達麾下的將領都睜著眼睛盯著自己,想要輕巧的將此事避開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朱元璋心下有些失悔,早知如此,方才就應當早些讓徐達麾下的將領盡皆散去,日後再做羅致的打算。
定了定心神之後,朱元璋硬著頭皮,朗聲對著徐達麾下的將領以及楚流煙等人說道:“徐達將軍統帶麾下,效力疆場,從前便是頗著戰功,即便是訓練士卒,殊亦有方。殊惜前往滁州奉迎小明王韓林兒來應天之事,保護不周,處置失宜,故而為人參劾,有負委任。前些日子本國公特降令旨,將該將軍革職查辦,收歸牢獄之中,以觀後效。此乃本國公曲予矜全,望其力圖振作,借贖前愆。詎意漢王陳友諒悍然殺來,應天城危亡在即,本國公特意加恩,網開一面將徐達將軍從牢獄先行提出,開復原職,令其統率舊部,將功折罪,以示策勵戎行之至意。”
朱元璋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白愁生已然激動的跳了起來,不管如何,吳國公朱元璋的此道令諭已然是表明朱元璋已然願意釋放徐達出來,這是楚流煙和軍中一眾將士勞心勞力,辛苦謀求過來的。
吳國公方才的令諭,辭藻過於華麗,軍中的一干大老粗們自然是大部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