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印璽,反而鄭重其事的衿上應天城的城防大印,自然是有一般講究的。”
楚流煙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追問道:“屬下也是猜想到吳國公如此做,定然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只是屬下資質愚鈍,根本就不能審知其間的緣由到底為何,只是願聞其詳,若是吳國公能夠示下,楚流煙感激不盡。”
聽到楚流煙是如此謙卑的言辭,吳國公朱元璋自然也是覺得滿心滿意。今日在徐達麾下的將領和李善長面前被楚流煙一直逼問,不得已只好說出了釋放徐達的主張來平息事態。雖然不是違心之事,不過此事終究是被伶牙俐齒的楚流煙逼迫,不得已才放下身段,屈己從人,在吳國公朱元璋來說,自然不是一件快意的事情。
不過楚流煙的這番態度,倒是大大的彌補了吳國公今日的不快之意。
是以吳國公侃侃而談的說道:“如今漢王陳友諒在城外按兵傳檄,應天城中已然是人情洶洶,一夕數驚,都是極為懼怕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攻城,恐怕大兵一到,玉石俱焚。如此情勢,楚軍師以為,應當以何事為先。”
楚流煙微微的思忖了一下,便對著吳國公朱元璋說道:“以流煙的愚見,應天城中若是謠言四起,道路紛傳,人心動盪,市面不靖,則人人必當自危,這般情形,理當以安撫為先。”
吳國公朱元璋聞言,猛然一拍大腿說道:“楚軍師真不愧的楚軍師,本國公對於此事也是有此見識。真所謂英雄所見略同爾。”
楚流煙燦然一笑說道:“吳國公不必抬舉流煙,既然吳國公有此定見,為何還要對於滁州將領如此的奉迎。這一點楚流煙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吳國公告知屬下。”
吳國公微微一笑說道:“流煙不必心焦,關於漢王陳友諒攻城之事,還有更為駭人聽聞的事情,道路紛傳都說漢王陳友諒刻薄掛寡恩,若是攻下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的漢軍攻下了應天,必然要要屠殺全城百姓,坑殺了應天城裡頭所有的守城將士,以洩其餘恨。”
楚流煙聞言,不由得悚然一驚,對著吳國公朱元璋追問道:“吳國公,坊間的這些言論是否真有所據,還是空穴來風,只是一些好事之徒以訛傳訛,徒加增飾。”
朱元璋眼熱的望著楚流煙,心中大為失驚。
他沒有想到楚流煙居然對於漢王陳友諒的訊息如此緊張,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求證這些子虛烏有的謠傳。
不過一驚之後,朱元璋在心底裡頭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楚流煙以前曾經在浣花亭救過漢王陳友諒的性命,若不是楚流煙為漢王陳友諒指點了逃命的生路,恐怕當日漢王陳友諒早就被自己派去的湯和將軍和一干人手擒獲了,也不必向如今一樣,自己還必須苦苦的扼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的攻勢。
心中想起這番舊日的情形來,朱元璋自覺心緒大壞,不過他卻不願意在楚流煙的面前表現出來。
畢竟對於朱元璋而言,心中還是時時刻刻的想著在楚流煙面前能夠給她留下一個極為瀟灑自如的印象來。
就是當年朱元璋還是鄉下的青皮無賴的時候,心中最大的願望不過想要親吻楚流煙的臉蛋一下,或者說讓楚流煙能夠在心版上牢牢的將自己的英雄形象給記住。
不過這些都已然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陳年舊事了,但是在朱元璋心頭,已然覺得在楚流煙的面前還是要保持住一股正人君子的樣態來。
至於這種心態到底是何事何地形成的,就連他自己也有些不清楚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已然還是很看重這一點的。
是以朱元璋雖然心底有些慍怒,但是面色上依然是一團和氣的說道:“楚軍師,這些不過是街頭巷尾的謠傳而已,漢王陳友諒雖然是殘忍嗜殺,如此屠城的逆天大事應當是不會輕易施行的,否則天下的臣